噬。他挥舞着手臂,那手臂肌肉紧绷、线条分明,在空中用力划过一道道弧线,声音因极度的激动而变得沙哑、高亢,恰似洪钟鸣响,带着无尽的委屈与愤怒,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滚滚而来:“凭什么?抓人,是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去抓的!”
忆起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街头巷尾被昏暗灯光笼罩,阴影中,歹徒身形鬼魅,手持枪械,黑洞洞的枪口闪烁着冷冽寒光,恰似恶魔狰狞的独眼,直直瞄准他们。寒风呼啸而过,裹挟着死亡的凛冽气息,吹得人脊背发凉,可林队和同伴们毫无惧色,身姿矫健如猎豹,呈战术队形迅速包抄。他们脚步沉稳,每一步落下都似重锤夯地,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如密集的战鼓,却被炽热的使命感强压下恐惧的颤音。
“当时那场面,换做谁不得掂量掂量,可我们想都没想,冲上去就为了把人拿下,守护大家安全!”林队边说边用那满是擦伤与老茧的拳头,狠狠捶向墙壁,“砰”的一声闷响,震落些许墙灰,拳头上旧伤未愈,新痛顿生,疼得他眉头紧皱,倒吸一口凉气,可满腔怒火恰似燎原之势,让他全然顾不上这点皮肉之苦。
“看守,是我们日以继夜、衣不解带看守!”同伴小张接过话茬,身形偏瘦的他,此刻更显单薄憔悴,下巴上胡茬丛生、杂乱无章,犹如一蓬荒草,尽显熬夜的疲惫不堪。他双手抱胸,双臂因用力而微微颤抖,那是熬夜的后遗症与此刻愤怒情绪相互交织的“应激反应”。“那些漫长的夜晚,我们眼睛都不敢合一下,困了就用凉水泼脸,一盆又一盆,那狭小闷热的看守室,像个蒸笼,我们盯着嫌犯一举一动,比盯着自家命根子还紧,生怕有任何闪失!”小张说着,眼眶泛红、泪光闪烁,想起那些与困倦和责任苦苦鏖战的时刻,声音不自觉哽咽起来,喉咙里像卡着一块硬物,艰涩难语。
“除了没有拿给局长审批签字,其它连笔录和打处录入都是我们全盘包办的!”林队又猛地提高音量,额前头发被汗水浸湿,一绺绺紧贴头皮,他抬手胡乱抹了一把,汗水四溅,继续道,“那一份份笔录,都是我们一个字一个字认真记录下来的,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核对,在那昏黄灯光下,眼睛都快盯成斗鸡眼了,就盼着把案子办扎实!”他边说边模拟着记录动作,手指在空中快速比划,神情专注得近乎偏执,悲愤之情溢于言表。“凭什么最后分给我们的只有 600 块钱奖励,平均到每个人手里不到 50 块钱,你们有些人啥都没做,还要见者有份分两百块钱?”这话仿若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周遭空气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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