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闲着,轻手轻脚地穿梭在众人之间,添茶倒水,用那氤氲的热气与贴心的服务,缓解着屋内紧张气氛,让剑拔弩张的氛围偶尔能得到些许缓和。
双方你来我往,争论激烈,施工方起初还心存侥幸,妄图凭借各种站不住脚的借口推诿责任,可在确凿事实与严明法规面前,渐渐没了底气,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埋越低,活脱脱像个犯错被抓现行的孩子。
“哼,没少给?钱能凭空蒸发了?”旁边一位性子火爆的农民工大哥,撸起袖子,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粗声粗气地嚷道,“俺们累死累活大半年,一家老小眼巴巴等钱开锅,现在两手空空,你别搁这儿糊弄人!”周围工友纷纷附和,挥着拳头,怒目圆睁。
破晓的微光艰难地穿透浓厚云层,给街道办简易办公室外的世界蒙上一层朦胧的灰纱。闷热的空气黏稠厚重,一丝风也没有,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被捂在密不透风的蒸笼里,憋闷得让人胸口发慌。
老张,这位平日里在工地风风火火、极重形象的项目负责人,此刻全然没了往日的干练与洒脱。头发像是被狂风席卷过,一撮撮杂乱无章地竖着,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狼狈地贴在额头上;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后背处一大片水渍,衣角从皮带里挣脱出来,松松垮垮地耷拉着;领口敞开着,那条原本系得规整的领带,这会儿歪歪扭扭,像是条没了生气的破布条挂在脖子上;他的腮帮子因为着急上火,高高鼓起,嘴唇干裂起皮,还带着丝丝血印;双眼布满血丝,眼球里满是焦虑与疲惫,眉头紧紧拧成一个死疙瘩,眉心挤出深深的“川”字纹。
只见他双手握拳,在办公室门口狭小的过道里来回踱步,脚下扬起些许尘土,每一步都带着满满的焦躁,嘴里不停地嘟囔:“这都闹的是啥事儿啊!钱我可是一笔不落地全拨下去了,流程走得严丝合缝,咋就到不了农民工兄弟手里呢?上头天天追着问进度、要结果,工人兄弟眼巴巴地指着这笔钱开锅、养家,两边施压,我夹在中间,这夹板气受得哟,真是比扛几吨水泥还累!”
旁边的财务小李,身形单薄,鼻梁上架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的那双眼睛此刻满是焦虑,眼眶微微泛红,鼻尖上挂着细密的汗珠,时不时抬手用衣袖匆匆一抹。他双手紧紧攥着一沓转账记录,纸张都被攥得起了褶皱,手还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委屈,嗫嚅着说:“张、张总,咱真的是按流程一步不差走的呀,每一笔转账都有签字、有盖章,还有电子回单,我前前后后核对好几遍了,眼睛都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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