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理由吗?”
文止面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看向晏望星时眸色幽深,似乎知晓他心中所想:“觉得痛快,去做便是了。”
周遭墙壁上的图纹残破,晏望星单手支在其上,唇色苍白,急促喘息。
“可无论如何,还是会有些怀念。”
文止敛眸嗤笑一声,指尖聚起灵力,往晏望星左腕上悠悠渡去:“让我想想……这百年来,还剩谁陪着我呢?”
“长遂?芮元?”
他低声自语,随后又叹了口气,笑道:“此二人陪我许久,如今也是不在了。”
念及此处文止似是有些高兴,说出口的话语也带了些愉悦轻快。
殿内阴风席卷,墙壁上的残画也随之四散。
晏望星腕上的布料洇出血丝,血液凝聚在袖口,浸透了似的往地上滴落。
后颈的禁制牢牢刺进皮肤,晏望星丹田剧烈震动,体内的灵气正缓慢消散。
他与文止差距太大,一路挺来已是强弩之末。
如今手腕旧伤被再次割裂,精血涌出,晏望星咬紧牙关,挺直脊背靠在身侧的墙壁上。
他左手掌心一片黏腻,皮肉掩在广袖之下,腕脉断裂得彻底,在创口处卷起翻飞。
四周空气中尽是血腥气,其中还混杂着灵韵一族特有的缓释灵力。
文止身形微顿,长眉狠蹙,方才的风轻云淡褪去,眸中笑意竟透着微不可察的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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