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房门口,从夏就敏锐地往后退了退。
从夏被他身上的冷香包裹,浑身发软,他嘟囔道:“你好烦,别说这些。”边说边去推闻奕,却被对方抓住了手。
“夏夏,你发烧了,”说着就要拦腰抱起从夏,“别动。”
等吃完了退烧药,脑袋上贴上了退烧贴,他晕乎乎躺在自己房间的小床上,半垂的眸子盯着开了一缝的房门,盯着露出的那缕光。
从夏严声拒绝,才把他赶走。
躺在床上的从夏和坐在客厅的闻奕,两人皆是被这股寒冷侵蚀。
从夏蜷缩在被子里,吃了药,皮肤仍是滚烫的,手脚冰冰凉凉。
今晚外面似乎没了月亮,从夏睡不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过了会儿,感觉嗓子像是干成了沙漠,饥渴难耐。
杯子里的水泼了他一手,从夏愣愣地往回缩手,霎那间伸出来另一只大手,把他湿淋淋的手握住,他听到闻奕说了句:“别动。”
连打破杯子这样的小事,他敏感的神经都会颤抖几下,觉得自己总犯错,悲伤的情绪刚上心头,就被闻奕轻巧地拦了下来,从夏的心湖渐渐平静。
闻奕将他的手包在掌心里搓干、搓热,又捉住变得热乎乎的手放回被子里,还凑近点,掖了掖从夏的被角。
他偷偷躲被窝里吸了吸鼻子,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说什么,不过沁骨的冷还在侵扰着他的身体。
他吞咽了下口水,喉咙干涩,彷佛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那么久,其实只过了一分钟,闻奕又回来了。
两人间没一个人再挑起话头,各做各的,闻奕打扫,从夏看着。
他坐到床边,拿一旁的枕头垫在床头,扶从夏坐起来一些,将吸管口对准从夏的嘴唇。
从夏见到闻奕勾唇笑了笑,他立刻投去幽怨的一眼。
现在还不能,夏夏会生气的。
那天年三十,他趁着崽子发祝福的时候,凑上来也发给从夏的那句,我想你了,没有半句谎言。
喂完从夏喝水后,墙上的钟摆指到凌晨三点半,闻奕搬来个凳子坐在从夏床边,想看着从夏入睡。
他的手脚尽力缩着取暖,他破天荒地想念闻奕温暖的怀抱,温热的皮肤和很有安全感的手掌。
他在被窝里,左手捏了捏刚刚被闻奕摸过的右手,心底积累的难过情绪好像一点点消失了。
闻奕这阵子头发有些长了,也没去修剪,下巴上还有胡茬,和以前的样子大相径庭,像是变了个人。
幸亏闻奕闭着眼睛没看到,从夏心里刚这样庆幸,要抽回来的手就被捉住了。
从夏的偷摸被当场逮住,整张小脸更红了,他抽了下手,没抽回来,娇娇地说了句:“你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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