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目标明确地朝芳芷阁走去。待从芳芷阁淋着雨回来,主子又独自在书房中生闷气、喝闷酒。
多年前,他曾是一个食肆的掌柜,食肆因经营不善倒闭后,他就一直跟在主子身边,相处多年,主子虽不是脾气极好的人,但他心里是真的将主子当做家人,主子有心事,他又怎能不在意。
二则,主子在芳芷阁对公主大发雷霆时,他倒也有意无意听见几句,好像是说什么石头的事,且主子很明显在怀疑公主。他作为公主府下人统领,并不是没有警觉心,他也会时时命手下的小厮丫鬟留意公主的一举一动。
据他所知,公主分明就是真疯。公主虽疯了,到底也有些楚楚可怜,白日里公主哭得令他一个老头子也觉揪心,主子这顿火发的,他真替公主委屈。
“把姜汤端进来。”念及古管家跟随自己多年且又语调恳切,江振总算松口。他右手食指在身后书案上敲了两下,示意古管家将姜汤放下。
“好嘞,老仆这就端进来。”得到主子的回应,古俊生担忧的老脸上有了些许宽慰颜色,他忙跨过门槛,将手上的东西端进书房。
“出去吧,门带上。”
古俊生将漆盘放在书案上,他正要把盛着姜汤的碗端起来,江振就出言示意他离开书房。
“爷可记得喝了,还有,这身湿衣裳,”不待古俊生说完,江振压抑着不耐烦说道:“我自己会换,你先出去。”
看着坐在短阶上一脸颓丧的主子,江振想再劝说几句,却又怕主子拿他撒气,他点点头,恭敬地退出去。
“郭文龙,今日下朝后,驸马去哪儿了?”
关上书房的门,古俊生正准备离开,余光瞟见在门口站岗的护卫郭文龙,他越想越觉不对劲,干脆拉着郭文龙和他一起走得离书房远些,打算问出个所以然来。
“驸马下朝后该去哪,就去哪儿。”
在古俊生眼中,郭文龙向来是个呆愣的后生,今日也差不多。
“驸马每日都要亲自领兵巡街,今儿也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怎么午后就回来了?”古俊生追问。
“晟京一切平安,早些归来也无可厚非。”郭文龙答道。
“你说谎,若是一切平安,他怎发如此大脾气?自我老头子认得他起,他从未如此失态过。”
说到故去之人,古俊生略走近郭文龙些,将原本就小的声音压得更低:“就是得知巧屏姑娘的死讯那阵子,他虽伤心,也只是到我家喝酒,他宿醉一夜,第二日就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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