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得很。在婢子看来,殿下出嫁前从未离宫,出嫁后更是日日只在芳芷阁与我们游戏。”
“是么?”江振讥笑:“我美丽聪慧的夫人,你说,除了你,谁还会觊觎当今陛下的皇位?”
“金鱼?金鱼吃不得,鳝鱼吃得。”公主将手含进口里,如回味美味一般傻笑了一会儿,不多时又向后挪了挪,慌乱道:“坏人,你是坏人,嬅儿不喜欢你。”
“李嬅,你看着我!”江振想不明白眼前的女子为何仍要继续装疯,他将女子低垂的脸夹在他的双手中。
“李嬅!你看着我!别装了!我知道你压根没疯!在我面前你可以做回自己,你我夫妻一体,即便我知晓什么,也绝不会说出去!”江振方才被公主咬破的虎口重新渗出血来,鲜血染红他自己的手掌,亦染红公主的半张脸。
“嬅儿讨厌你,你是坏人!你是坏人!”
两个宫女奋力要拉开江振,结果无济于事。
至于公主,她眼眶中的泪珠大滴大滴流下。
公主的泪水染上江振的血液便化作血水,血水有的停留在江振的衣袖上,有的触目惊心坠落在地。
屋内气氛焦灼,屋外的天色也在不觉间变换。
明明是午后,天色却迅速阴沉下来,一阵大风刮进屋内,先将菱纹窗户打得啪啪作响,再刮到江振脸上,叫江振一时睁不开眼,他只好放下双手。
“啊!母后,皇祖母,嬅儿怕,嬅儿害怕。”
江振再度睁眼时,公主已然哭喊起来,那哭喊声从又是泪又是血的面容上凄戚而出,珠帘与纱幔胡乱纷飞,玉瓶中的几枝芍药花平添一层阴冷。
外头是下雨了,这雨乃是急雨,瞬时间便将屋外的地面打得湿漉漉的,且不必说花坛内的青草如何倾倒,便是院中陶盆里的几株香花槐,也被雨水打得成了颓败模样。
“父皇,母后,皇祖母,皇祖父,你们在哪,嬅儿好想你们,不要留嬅儿一个人。”公主的嗓子变得沙哑,哭喊声越发惨然。
屋外阴暗的小院短暂亮堂起来,一道惊雷划破天际,天空似是被谁撕破一道裂缝。
“你的父皇母后、皇祖母、皇祖父、大皇叔、太子哥哥,早就死了,全都死了,尸身都腐烂了,你再喊,她们也回不来!你清醒些!”江振大声警告道。
“坏人,你胡说,嬅儿的家人没死,嬅儿的家人没死。”公主的双手抱着脑袋,将头整个埋在弯起的膝盖中,哭着哭着,咳嗽连连。
“李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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