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靠着床头,随意地问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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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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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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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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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销勾了勾唇角:“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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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盏的手指绞紧被角,小声试探道:“就……既然‘笑脸’是您的假面,那您一定过得很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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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她垂下眼帘,胆大下了个结论:“您的心里也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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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颊有点发热和不自然,汪盏等了几秒没听见秦销的回答,忐忑地一抬头,撞上了一道充满了怜悯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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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盏盏。”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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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怎么会没受过伤呢。就算是阿妹,小时候生活困苦被亲人打骂,孤身在国外也难免遭到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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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微微一动,想要去握秦销搁在被子上的手,但又不太敢,只轻声说:“受了伤不喊痛,并不意味着您感觉不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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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销问:“你觉得我是遭受过虐待才会变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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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盏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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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生来就是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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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也是在爸妈一次次打骂中越来越孤僻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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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销又问:“我是坏人,这件事让你很难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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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盏咬着嘴唇,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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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冷漠、高效、没有感觉。世人梦寐以求的是我唾手可得的,如果非要说我受过伤的,那唯一的折磨就是……这个世界太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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