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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盏疲惫道：“白副队，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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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诺冷峻点头：“汪小姐，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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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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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积了一层厚厚的黄叶，沾上秋露在夜色中泛起亮光。两人相对而立，长久沉默后，白诺向身后侧了下，问：“你看到我院子里的那两棵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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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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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诺道：“中华木绣球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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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盏眼中含着泪，难以置信地问：“你就是为了这个把我叫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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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晚月色很美，”白诺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到头顶的月上，“月下的白色木绣球也会很美。明年春天两棵树应该都会开花，从春天一直开到秋天，如果那时我不在，也希望你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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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寒夜的冷风，刮动院外的丁香树丛，也将针织披肩也吹翻起来。汪盏抱着肩膀，恍恍惚惚地望向对面院落的枯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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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秋天，她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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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种懦弱的废物，连“不”字都不敢说的废物还有必要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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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了，”汪盏收住眼泪，“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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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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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门廊下回头，白诺正在台阶下，光从侧面打来，身姿挺拔自带盔甲，散发着一种令人厌恶的强硬坚定，却是她永远也学不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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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我欠你一次吧？只要你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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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杀掉那些骂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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