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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没有几个人的精神状态正常，董秘秘的耐心岌岌可危，但也不想和她争吵，尽量让每一个字都轻而慢：“你想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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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盏声音轻轻的，像许愿似的：“别再让人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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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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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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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秘秘久久地注视着她，良久，轻声问：“伤害你的是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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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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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凄厉的惨叫，汪盏喊得嗓子都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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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骂我是贱胚婊子！拔了网线，关了手机，她们的声音也在我的脑子里喊着让我去死，闭上眼睛也能看见她们的文字化成刀，生生扒我的皮！剜我的肉！我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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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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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秘秘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眼睛也微湿了，态度软下来，认真地说：“好，我会推掉你的所有工作，你需要好好休养，好好需要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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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盏一动不动地站在窗下，黑色长发被冷风吹起，显得那副骨架更加单薄伶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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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接话，仍然介怀上一句质问，死死地瞪着眼睛，像一只伤痕累累的小兽，嘶吼道：“她们欺负我！伤害我！你觉得这都是我自找的？是不是？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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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秘秘的眼泪掉了下来：“她们伤害了你，你也在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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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你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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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花盆朝董秘秘砸去！哗啦一声瓷片四分五裂。汪盏虚弱不已，花盆只抛出了一点点距离，自己却在这用力一抛中重重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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