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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清脆的笑音混在流水声中，如果有别人看到这一幕，会感到非常惊悚。一个瘦弱苍白的女人，身上披着湿淋淋的黑发，与自己的“反光”有说有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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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屏幕上方弹出一条新信息，汪盏顺手点进去，发现并非优惠通知或者发错的验证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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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张疤痕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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椭圆形伤口，丑陋的增生嵌在皮肤表面，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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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这个陌生的境外号码，又发了一条文字：【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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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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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盏问“阿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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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逼你死呗，发这种恶心的玩意儿，暗示你也是这么恶心的玩意儿，不配活在世上，鼓动你自残、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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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那双黑玻璃珠似的，眼睛一转，冷笑道：“回复她，说你好得不得了，躺在200平米的大床上，有20个保姆伺候着。再问问她期中考试是不是又没及格，爸妈离婚了她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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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盏犹豫：“万一她挂出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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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朝她眨了眨眼：“谁能证明是你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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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盏还是不大敢正面攻击，手指轻点屏幕，飞快编辑了一条【我很好】紧跟了一条【我会好好活着的】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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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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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壁熏出一层模糊的白雾，反光不清楚，阿妹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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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盏敛去笑容，疲惫地喘着气。双眼像熄灭的灯那样暗淡，仿佛灵魂也出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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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想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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