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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盏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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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洗把脸吗？不洗我抱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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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盏捧着玻璃杯一动不动，胸前不断起伏，酝酿足了勇气，然后梦游般抬起头，含着泪问：“步桃比我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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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她发上的冷汗落在地上，一滴滴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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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销平静：“你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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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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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盏发着抖，大口喘息，竭力使颤抖的声线平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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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身上花的每一分钱都让我很痛苦，你以为我有多想当这个珠光宝气的女明星？没有钻石，我就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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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步桃呢？她花你的钱，刷你的卡，要你给她买珠宝首饰奢侈品、超跑、别墅甚至是游艇……还你的朋友们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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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图你的钱，不求你的爱，我的心，身体，灵魂通通只忠于你。你发话让我去死，我可以立刻从楼上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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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可悲、可笑又毫无尊严的字，就这样毫无准备地从口中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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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样的寂静中，汪盏无声哭泣，唯有肩膀在颤动，带得影子也在白墙上乱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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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秦销俯下身，为她擦去泪水，望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怜惜：“盏盏，她见过真实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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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盏手指痉挛成鸡爪，又一次像抓救命稻草那样，抓紧了他胸前的浴袍：“我也可以……秦先生……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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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凝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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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销居高临下地在那里，面庞仿佛被笼罩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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