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着问：“您是不是一直给予别人东西，却几乎没有得到过多少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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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销：“我有我的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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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给予我的太多了，我也想给您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回报。您应该什么都不缺，我也没有什么能还给您的……”她声音飘忽，语速很慢，仿佛每一个字都斟酌良久重逾千金，“除了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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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他误会，她急切地解释：“我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敢奢望更多，只是在您孤独的时候、难过的时候，如果想找一个人陪着您，我会一直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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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盏灼灼地望着身侧的男子，怦怦跳动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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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亮光利箭般冲向天际，竹子的虚影七零八落，秦销随手拿起一根：“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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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盏敛眸轻声道：“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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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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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收下了我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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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裹挟着誓言刮过一盏盏喜庆的红灯笼，从寒冷的除夕夜吹起电影节的红毯，又许多次拍打着凌晨两点的窗，于内蒙的酒店天台上撕裂了漫天的大雪，最后消散于台南的海风中，沙滩上的细沙闪烁着点点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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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台南回来，秦先生不要她的陪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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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不再隔叁差五送来礼物；他缺席了一个她作为嘉宾的品牌酒会；他做客的某经济论坛没有给她发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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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好几次拿起电话想要亲口向他求证，但都觉得道别的话语还没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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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又下了两场，酸臭的银杏叶终于掉光了。有一天会计发现秦销以司法手段向她名下转移了两套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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