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能放着她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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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容山院得到了汪悬光的“不禁足”圣旨后，汪盏在国公府里跑得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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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以后，她尤其喜欢往秘书们的车里钻——秘书们要是只待一会儿，就不给车熄火——有一次她被孙珩开车带走了两条街，从后座下爬起来时候，差点把孙秘书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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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蓝色暴雪预警的天气，她往哪儿一钻，再睡着了，等护士发现，她人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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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大了，我叫人送你回去，”秦销一摸外套，手机落在了屋内，“进来等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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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盏后退了两步，歉疚地摆摆手：“不用麻烦您，我认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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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销不想问她认识什么路，从她身旁经过，走向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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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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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的仿古宫灯早在阴天时便自动亮了起来，淡淡灯光照不到廊下阴暗处，汪盏的影子向后一缩，笑容凄寂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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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我们的关系，让我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但最后的最后，我还是想说……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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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咻咻刮过，淹没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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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销回到屋内，拿起桌上的手机，给管家发了条微信，让她找个人来接汪盏，然后拿了一件厚厚的围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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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汪盏实在不想进来，就给她围上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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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迈出门槛，站在廊下，锋利的眉眼不由压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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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中的院落一片寂静，楼梯与院中空无一人，每道围墙、每扇门，死气沉沉地矗立在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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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不过十几秒的工夫，汪盏却如风一般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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