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房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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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是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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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的秦先生会揽着漂亮的女伴，在酒会宴会上吞云吐雾推杯换盏，然后陪着瑟瑟发抖的未婚妻，给两家亲戚添酒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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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秦先生重伤养病，闭门谢客。身旁陪着的新婚夫人，人虽然换了一个，但脸还是那张漂亮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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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销从新加坡回北京后，没有一个人亲眼见过他，可他又不是公开露面才能证明自己存活的英王室，里里外外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这座四合院，不必现身一场中秋宴，也没人怀疑他已经悄悄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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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心电图莫名飙升的深夜，警报声只响了20秒，24小时待命的医护团队迅速冲进来，不顾秦销的个人意愿，立刻吸氧扎针把抢救流程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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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连阿那亚的爷爷都打电话来问他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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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急走快了几步，然后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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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秦先生对所有人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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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医生对他的夜尿状况进行询问；护士准备给他无痛插尿管；翁妈妈让他做肾部检查担心有其他病症；爷爷委婉地关心他是否尿频尿急尿不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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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当事人，眉目冷淡镇静，无辜地坐在紫檀木方案旁剥石榴，目送护士出门，忽然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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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带回家连续强暴的那天，也是这些医生来看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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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销刚打完针，后背依靠着柔软的枕头，揉了揉输液输得冰凉的手臂，闻言“嗯”了一声，心虚地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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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悬光嘲弄道：“你连个朋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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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销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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