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欲

鬓角上，宛若一把细密柔软的小毛刷，掀起了细碎的发丝，落下来却生出痒痒麻麻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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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这个……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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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销按着她的手指，极富耐心地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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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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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悬光点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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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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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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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悦耳的双重音律一声声回荡，明明是第一次配合，却显露出无比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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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真聪明。”秦销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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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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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悬光对他像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的夸奖，并未感觉到半分骄傲，只用那对黑眼珠冷冷地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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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销仿佛没察觉到她的眼神，兀自一伸手，将前方敞开的琴谱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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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上赫然写着《车尔尼钢琴初级练习曲》，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初级钢琴练习曲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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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琴谱，若有所思：“你姐姐做什么都很认真。成年人学钢琴，一般都学流行歌曲，几天就能弹下来一首歌，很有成就感。她不一样，非要从最基础的、最枯燥的开始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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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在小红书上关注了一个四岁的小孩儿，她们俩差不多同一天开始学钢琴的。小孩儿妈妈发视频记录女儿的学琴进度，你姐姐就把人家当成赛博队友，给自己定下的标准是，一个月内别被小姑娘拉下两首曲子就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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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销唇角含着笑意，琴谱映在微微闪动的瞳底，仿佛陷入轻柔甜美的回忆，最后感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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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只小蜗牛，勤勤恳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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