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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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生理反应叫做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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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中，秦销的话语在她耳畔响起——送她去机场的那次，他说：“我的小夜莺尖叫声比唱歌还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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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悬光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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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前的挡风玻璃如一面模糊的镜子，姐妹俩足有八九分相似的面容，映在上面难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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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看到汪盏坐在副驾驶上惊声尖叫——侧身蜷缩，双手紧握着车门把手，精致的五官因恐惧而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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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向车辆的两个车前大灯，落在阿姐微微扩散的瞳孔。亮光迎面打来，她尖叫时张大了嘴，连喉咙与舌根都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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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声就像大火上的油，叫得越响，秦销越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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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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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鸣的引擎声中，汪悬光缓缓地呼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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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着秦销的情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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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揣测他为何突然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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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的逻辑只有疯子理解，要是开口安抚他，就陷入了他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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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排的路灯掠过车窗，汪悬光直视着前方，瞥都不瞥秦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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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默数着质数，企图用深呼吸来缓解来生理上的紧张，然而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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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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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低沉的狗叫在耳畔响起，她心底一凛，抬眼竟然在右侧镜中迎上一双绿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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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那只德牧已经无声无息地爬下后座，正蹲坐在副驾驶的背后，从车座的缝隙间牢牢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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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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