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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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销一直没开口，只是隔着缭绕的雪茄烟雾，温柔地注视着吵闹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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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背靠在沙发上，悠闲地跷着一条腿，裤线恰到好处地悬在皮鞋上方。室内光线由亮紫转血红，映得他俊美的侧脸如雕像一般清晰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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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太惬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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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赌局因他而起，庄家玩家用的都是他的钱下注，其中一个还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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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此却无动于衷，极有耐心地等待那群披着人皮的畜生，商量出个结果——裸奔，或兽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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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悬光盯着他，嘴角慢慢浮现出一点冷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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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秦销这这幅局外人的姿态上看出来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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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那种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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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会扫大家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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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上演兽交，他会出于礼节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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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他在想：人，真是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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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悬光的面容静默柔和，正要从秦销身上移开目光，然而这时，视线中心的男人却偏过头，平静地迎上了她的目光，继而温柔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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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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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她看出了他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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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汪悬光的太阳穴像针刺一样疼起来，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秦销也在观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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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故意激怒秦销——用话语、用行动，像程序测试一样，看他在各类情景中的反应，从而省略收集海量数据的时间，以达到在最短时间内掌控他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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