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和泉欣赏着他这副浑身僵硬的模样,小幅度歪了歪头,额前两缕墨色碎发便从他泼墨般的眉眼间掠过,顺着重力自然垂落,在空中划出一道细小的弧线。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会认为我是历经数年心怀怨恨隐而不发呢?”
他眼神淡漠的扫过中年男人身边同样有些僵住了的菊池正人,嗤笑一声将手肘搭上桌边,身后黑色西装的衣袖随着动作轻晃出一条墨痕。
“所以理由就是这个了吧?”
公安委员惊惧的看着他,几乎是下意识服从的接道:“……什么?”
“明明作为我和特搜部的中间人而到此担任监督人员的你,却在此期间一点用处都没有起到,任由另一方疏忽怠慢、到我面前肆意彰显他们愚不可及表现的——理由。”
公安委员瞳孔微缩,西装革履掩盖下的后背已是冷汗涔涔。
他张了张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木云和泉没有在意他的反应,指尖轻点在桌面上的那叠“证据”,略显沉闷而有序的敲击出一串声响。
简直响彻了在场其他人的心脏。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因为个人年岁渐长阅历增加,也因为和我的接触次数越来越多,所以几位高高在上的委员们都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曾经行为和决定的愚蠢与短视……”
“因此才会惴惴不安起来吧?”
木云和泉轻笑:“这种隔三差五就担心睚眦必报的我向你们发起雷霆报复的心思,你们是已经隐藏了多长时间?”
“一年?两年?还是说,是在我六年前第一次斩断你们伸得过长的手那次?”
审讯室本就是环境压抑严肃的地方。而此时木云和泉轻描淡写般的话语具备着浓重的威压,使得室内原本自带的不适感猛然翻出了数倍,直逼的人喘不过气。
被牵连在内的菊池正人甚至还有点恍惚,不明白为什么审讯者和嫌疑人的地位会突然颠倒。
那名公安委员直到现在才终于在单独锁定了自己的冷冽杀机中,重新找回了一点理智,勉强抖着声音充当大尾巴狼。
中年男人背后的手握成拳头,努力阴沉着脸,试图打断木云和泉那已经猜出了正确答案的可怕言论。
“木云和泉!你身为公安警察之首,说话要讲求证据!不然你就要在通敌叛国之上再增加一条胡乱污蔑高官的罪名!”
“我劝上司大人你还是省省,要是就因为我几句话而被吓死在这里,特搜部可就晦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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