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三抖,让你们瞧瞧什么叫天崩地裂!”
人群后不知何时站着个面生的太监,正是陛下派来的密探,此刻正低声对传旨太监说了句什么。那传旨太监脸白得像张纸,却还是扯着嗓子喊:“陛下有旨——暂释王启年,命其戴罪立功,即刻随钦犯前往河道处!”
王启年被松绑时,特意蹭到杨明汐跟前,塞给她个油布包,声音压得只有两人能听见:“这才是真的河道账册,早给你藏在你家账本夹层里了。对了,我那儿子……他没死。”
杨明汐还没从震惊里回过神,他已翻身上马,只留句飘在风里的话:“那小子现在在江南查漕运,昨儿托人带信说,那儿的水啊,比黄河浑多了——”
三日后,杨明汐果然在账本夹层里摸出本泛黄的账册。扉页画着个小小的河工剪影,旁边歪歪扭扭写着行字:“漕运总督李嵩,去岁冬里买了二十船‘盐’,码头卸下来的全是石头,当谁眼瞎呢?”
晚儿抱着串黏糊糊的糖葫芦走进来,那是她费心修复的半串,手里还捏着张从亲随身上搜出的字条,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兴奋:“汐儿你看,这字条上说……李大人托话,江南的雨前茶,比京城的好喝十倍呢。”
窗外的阳光斜斜落在账册上,杨明汐突然抓起金算盘,噼里啪啦打得震天响。
这浑水既然从黄河淌到了江南,她这账房先生的算盘,总得跟着去拨弄拨弄才行。
远处传来唐家航的大嗓门,隔着院墙都能听见:“幺舅母!去江南的船备好了!王大人托人安排的,说船名特吉利——叫‘清账号’!你说这老头,是不是早就算计着咱们了?”
杨明汐捏着那本藏在账本夹层里的河道账册,指腹摩挲着扉页上那个歪歪扭扭的河工剪影,突然“啪”地合上册子,金算盘在案上磕出脆响。
“好你个王启年。”她咬着后槽牙笑,指尖点着账册封皮,“连我家账本的夹层都摸得门儿清,合着打去年冬天在茶馆跟我念叨儿子那阵,就把我算进去了?”
晚儿正用蜜糖黏补那串断了的糖葫芦,闻言抬头:“汐儿,你是说……王大人早就算准咱们会帮他?”
“何止是算准。”杨明汐翻到账册中间,指着一页被虫蛀过的记录——上面记着三年前某批治河款的流向,恰好与她账本上那笔“糊涂账”能对上,“你看这处,他故意留了个缺漏,正好能跟我手里的账册拼上。这老狐狸,怕是早把我这账房先生的底摸透了,知道我见了错账就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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