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得很。但我爹留下的真账,是他手把手教我认的,每个字都刻在心里头呢。
您以为唐家献的账册是你们破译的?其实是我故意漏了个破绽,让你们顺着我画的道儿,把当年的罪证一点点挖出来罢了。”
她把手里的小本子举过头顶,对着龙椅上的皇帝福了福身:“陛下,这本才是我爹亲手记的真账,每一笔治河款的去向都写得明白。王显清当年不仅贪墨,还故意在堤坝石料里掺了沙土,才导致去年汛期北岸溃堤,淹死了十七户百姓。”
王显清这会儿已经瘫在地上,手指着晚儿,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有侍卫上前要拖他,他忽然疯了似的挣扎:“她胡说!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那账本是假的!是她伪造的!”
“是不是伪造的,验验便知。”晚儿慢悠悠地说,“我爹记账时,总爱在‘银’字的竖钩里藏个小圈,在‘粮’字的捺笔末尾点个小点——这是他跟我娘定的暗号,说将来教我管账时用。王大人,您要是没见过真账,怕是说不出这个吧?”
这话堵得王显清当场闭了嘴,白眼一翻,竟晕了过去。
杨明汐这才捡完最后一颗算珠,捧着算盘凑到晚儿身边,压低声音惊叹:“你嫁入唐家这几个月,天天跟着唐大人去茶馆听书,去布庄挑料子,去外面救济病人,我还以为你真是个只懂柴米油盐的小妇人……”
“听书是为了打听当年参与构陷我爹的人还在不在京里,挑料子是为了看布庄老板的账本,学他们怎么记流水账呀。”晚儿捏了捏她的胳膊,笑得眼尾弯成了月牙,“再说了,唐大哥知道我的事,还帮我找了不少当年的老河工呢。要不是他,我哪能这么顺利?”
正说着,唐家航从殿外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个食盒。他走到晚儿身边,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账册,又从食盒里拿出块桂花糕递过去:“知道你今天要说事儿,肯定没吃早饭。”
晚儿咬了口糕,眼睛亮晶晶的:“你怎么进来了?”
“陛下刚让人传我,说要赏我个‘慧眼识珠’的匾额。”唐家航挠挠头,笑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我跟陛下说了,功劳都是我娘子的,要赏不如赏她两斤好茶叶——你不是说想学着沏茶给我喝吗?”
杨明汐在旁边听得直咋舌,低头拨了拨算盘:“好家伙,这哪是谢恩,这是夫妻俩联手拆戏台呢。王显清这出戏唱了十年,到头来,竟是被自己亲侄女给掀了台布。”
晚儿咽下嘴里的糕,抬头看了眼殿外的日头,阳光正好透过雕花窗棂照进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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