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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汐打开食盒,热气腾腾的包子香气扑鼻,她拿起一个塞给陆锦棠,自己也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还是晚儿懂我!不像某些人,只知道催着赶路。”
陆锦棠哭笑不得,唐家航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幺舅,我知道你这趟差事棘手,幺舅母跟着也好。她脑子活,上次我家铺子盘点,账上差了二两银子,她一上午就查出是伙计把碎银当整银给了客人——有她在,那些猫腻瞒不过去。”
陆锦棠点头,心里却在想:何止是查账,当年他追阿汐的时候,身上没带钱,用玉佩被去换了糖葫芦,还是阿汐从街角小贩的账本里顺藤摸瓜找回来的。那小贩到现在见了杨明汐,还得绕着道走。
“唐大人,晚儿呢?她不是也要和我们一起,我还给她带了画本子呢?”杨明汐看着独自一人的唐家航,一边吃着包子,一边问道。
“幺舅母,我娘说她在家也没事,出来和你一起做个伴,和晚儿在后面的马车上呢,我爹在旁边护着,我是过来先和你们说一声,他们直接出城了。”唐家航一本正经的道。
出发的号角一吹,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路。
在城外,杨明汐上了陆锦歌和苏晚的马车,三个妇人有说有笑的前进了。
刚开始几天还算顺利,陆锦棠骑马走在前面,杨明汐们坐在后面的马车里,时不时掀开车帘喊一嗓子:“陆大人,前面茶馆的茶水钱算错了,多收了咱们五个铜板!”
“王大人,您刚才买的那串糖葫芦,小贩说是两文钱,其实别家都卖一文,他坑您呢!”
王大人起初还觉得这姑娘咋咋呼呼,直到第五天抵达河道总督府,看到堆积如山的账册时,才彻底改变了看法。
那些账册黄得发脆,数字写得歪歪扭扭,有的地方还被虫蛀了,几个属官翻了半天,只觉得头晕眼花。
“这……这怎么查啊?”一个年轻御史愁眉苦脸地说,“光领银子的人名就有好几百,谁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杨明汐却不慌不忙,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账册堆里,先把所有账册按年份排好,再拿出算盘,手指翻飞:“你们看,这里写着明硕三年三月领了十车石料,可后面的出库单上,车辙印记录的是轻型马车,十车石料用轻型马车拉?除非石头是棉花做的。”
她又翻到另一本:“还有这个,说给河工发了一百件棉衣,可领棉衣的名单里,有三十个人的名字在半年前就已经报了‘病故’,难不成死人还能穿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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