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寒风里排了半个时辰的队,回来时鼻尖冻得通红,还乐呵呵地说“我家幺妹爱吃热乎的”。
苏逸脸涨得跟御案上摆的红瓤西瓜似的,喉结滚了滚才憋出话:“不是小子们……是、是臣的幺妹晚儿。她……她跟唐家那小子唐家航定了亲,成亲日子就定在下月初三。”
萧承煦“哦”了一声,指尖在茶盏沿上轻轻敲着:“朕知道啊,这是喜事啊,怎么还这副模样?难不成是缺了什么嫁妆?跟朕说,库房里的宝贝随便你挑。”
“不是不是!”苏逸赶紧摆手,差点把袖子里藏的折扇甩出去,“臣是想求陛下……免了她那一个月的婚假。”
这话一出,刚端起茶杯的周御史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在袖口上,他“嘶”了一声也顾不上擦,瞪圆了眼睛:“苏大人你说啥?婚假可是新制,新媳妇在家里歇着这是祖制,谁家姑娘成亲不要在家歇上些日子?晚儿姑娘这是……”
苏逸脖子梗了梗,声音突然亮堂了些:“她不用歇!唐家航不是要去督察院查案子吗?晚儿说了,成亲第二天就跟他去上任,带着她那些药箱子,去给县里那些有病没处瞧的老百姓瞧病。她说南陵国现在虽然好了很多,但很多乡镇,十里八乡找不着个正经大夫,好些人得了风寒就硬扛,扛不过去就……”
说到这儿他嗓子有点堵,又赶紧补了句,“她跟微臣保证了,绝不耽误唐家航的事,就是想趁着年轻多做点实在的!”
陆锦棠捧着茶盏的手顿住了,脑子里“叮”的一声,突然想起前几日杨明汐趴在御花园的栏杆上,指着底下忙着栽花的小太监说的那番话。
当时杨明汐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含糊不清地念叨:“等那些减税、修水利的政策都落地了,是不是该琢磨琢磨看病和念书的事?你看底下那小柱子,上次发烧差点烧坏了脑子,宫里太医随手开的方子,换成民间百姓哪敢想?还有那些穷人家的孩子,连个字都认不全,怎么懂朝廷的好政策?”
那会儿她还拍着胸脯说:“我跟苏晚说过,等她嫁了人要是闲得慌,不如跟我一起琢磨琢磨,怎么能让老百姓看病不难,念书不贵。”
想到这儿,陆锦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茶盏往御案上一放,惊得周御史和苏逸都直愣愣地看着她。
“摄政王,”萧承煦忍着笑,手指点了点桌面,“有什么值得你笑的啊?朕觉得苏爱卿家幺妹这想法,跟朕不谋而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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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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