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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道,现在给你个机会,说,刚才说得都是你瞎编的,就为了赚些破煞的银两。不然,我让你提前归天,我看你还敢不敢在我王家算这么阴损的卦。”王敦刚做势要砍,一只有力的大手就将他拦住。
“处仲兄,别来无恙否,我怎么每次见你,你都在砍人?”
“祖士稚,你怎么也在这里?”王敦正好奇谁能拦住自己的怒火,回头一看,却是洛阳金园的熟人祖逖祖士稚,王敦本就和石崇交情颇深,故也常在金园逗留,只是实在是诗词欠佳,就不在二十四友之列。
祖逖哪,则是和二十四友中最年轻,也是最出彩的刘琨是至交好友,因此也常出现在金园。
他与王敦都不爱舞文弄墨,反而偏爱舞枪弄棒,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道长速速离去,这个犟种犯起浑来谁也拦不住。过后,我定要他给道长赔礼道歉。”祖逖另一只手把郭半仙丢出去一尺远。
郭璞捡起地上掉落的道帽,扭身就往琅琊王府跑,好家伙,这个驸马爷是猛,上来两句话没说对,就要砍人。
“哈哈哈,不想在此地竟然遇到故人。”犟种王敦一看道长也跑了,气也就出了,把佩剑交还给王旷,拉着祖逖就来拜见世子司马绍。
“贤弟来的正好啊,琅琊王世子也在这里,我观天下诸王,唯有琅琊王是中兴之主,其余皆是幸灾起祸之辈。”
“不瞒处仲兄,小弟三年前被东海王越征辟,恰逢母丧,守孝三年,如今守丧已满,看天下动荡,百姓流离,终不忍归隐山林,这才也到洛阳去。”祖逖这样说道。
“不对吧,贤弟,你是范阳人,到洛阳去,怎么会途经琅琊?莫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哎,这该死的王浚,他倒仗着鲜卑乌桓的铁骑纵横捭阖,官越当越大,却丝毫不管治下的百姓是死是活,如今的范阳郡已经不是人待的地方了,百姓被那些胡人掳走吃肉的不在少数,我举家搬到了淮南,还受着世弘兄的管辖,这次也是护送世弘兄一起去洛阳,方才便是去求见琅琊王世子,没想到殿下竟然来了这里。”祖逖的话语中是太多的无奈,从幽州范阳郡到徐州淮南郡,这其中的艰险自然是都在腹中流。
“正是,士稚兄里面请,刚才我们正谈到你的至交好友刘越石,谈到他胡笳退匈奴,世子殿下甚是开心。”王旷一边往里让祖逖,一边把佩剑重新挂回墙上。
“范阳人祖逖祖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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