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夫人卫铄。怎么样,入得你的眼吧?是不是比叔父的字好十倍。”王廙将字帖递给身后的侄子。
“没,没有,侄儿没有……没有,那个意思。不止十倍,我是说……哎呀。”王羲之的脸憋得通红,越解释越乱。
“好了,世将,不要逗羲之了,这孩子内秀于心,急不得。”王导说道。
“羲之,这以后安定下来,你这些叔父只会越来越忙,只怕很难像今天一样,督促你的学业了。我为你找了卫夫人做老师,你可不要因为她是一个女子,就轻视她。”王廙说道。
“侄儿自然不敢。”
“嗳?怎么只看到你们三个?籍之哪?不是要他领着你们吗?”王导数了数人头,发现少了一个人,王羲之的胞兄王籍之。
“哎,只怕以后要喊周兄了。”王羲之不开口是不开,一开口就乐死个人,特别是配合上他那个年少老学究的严肃表情。
王导三人顺着王羲之的目光看去,不远处王籍之鞍前马后的又是给人家倒茶,又是给人家温酒,甚是殷勤。
活脱脱一个周府大管家的模样,王羲之调侃他要去姓周,倒也没有冤枉他。
那边也是一家子,大哥周顗,字伯仁,二哥周嵩,字仲智,三弟周谟,字叔治,旁边还有一个年轻女子也颇有周家之风,那是周嵩的女儿。
她自小就和王籍之是青梅竹马,本就有婚约在身,还有几年就可婚配,平日里自是一有机会就腻在一起,旁人倒也不会说什么。
只听到,不知道三兄弟说着说着天气,周顗突然就感慨道,“哎,风景不殊,正自有山河之异。”
众人纷纷感慨山河破碎,命运飘零,不知明日又会去何处。不知谁起得头,竟然都相对泪流。
王导把怀中的王悦放下,起身看向那一群哭泣的人,说道,“我辈南渡建邺,正是为了王室复兴,解救苍生于水深火热之中,我辈自当共戮力王室,克复神州,何至作楚囚相对?”
周嵩一听王导这话里话外在指责自家哥哥软弱无能,虽然他也这么认为。
周嵩一直觉得他这个哥哥周顗,无论是才能还是长相,都不如自己,可偏偏名气比自己大得不是一星半点,为此他还曾经拿烛台去砸对方。
但是,他能说能打,别人可不能说,谁说就怼谁,王导虽然是这一众名士的领袖,周嵩也没惯着他。
“茂弘,这话就过分了,大家不过是哀感一下沦陷在中原的故人,一述思念之苦,怎么就是楚囚了?怎么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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