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壸点了点头,
佩服自己把王瑜北上的消息,
透漏给了温峤,
说道,
“太真为殿下立此奇功,
可要多加小心,
毕竟王家的报复,
也不是闹着玩的。”
温峤一拍胸脯,
说道,
“书生快剑,
一剑泯恩仇,
还怕他们不来哪。”
温峤别了卞壸,
就回到自己的花船,
还没坐稳,
就迎来了第一位朋友。
当阳侯杜乂吹着小曲就走了进来,
把手中剑往案上一放,
说道,
“太真兄看,
小弟这把剑,
能换几碗酒?”
温峤打眼一看,
说道,
“我要是没看错,
这把剑,
就是当年杜武库的佩剑吧?
你把这压箱底的好东西,
也要拿出来卖了,
你可真是个败家子。”
杜乂摆了摆手,
说道,
“我也是送太真兄一程,
有人请我收你的命,
我素来仰慕太真兄的风流潇洒,
想来想去,
也只有把祖父的佩剑一同下葬,
才能对得起太真兄的一世才情。”
温峤笑了笑,
说道,
“弘理的消息,
倒是灵通的很,
我这剑上的血还没干,
你就又要来送人头。”
杜乂也笑了笑,
说道,
“我知道太真兄向来自负,
也得了刘太尉闻鸡起舞的真传,
但……”
温峤给杜乂满上了酒,
说道,
“弘理是说,
我不是你的对手?”
杜乂摇了摇指头,
一副寂寞的说道,
“我没那个意思,
我是说,
这天下都没有我的对手。”
温峤看着杜乂那如凝脂般的脸,似点漆样的眼,
说道,
“弘理未免也太过自信了吧?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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