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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眯眯地怼人,是南阳侯在当社畜时就熟练掌握的本领,来到大佑王朝后身处高位无所避忌,这项技艺就更加炉火纯青了。
兰羽时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自从皇帝掷筊问神单单剔掉了南阳侯后,他就不再把他当作对手了。
现在他的对手,是废贵妃,也许还得加上桂家那小子。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点头赞叹:“好茶。”
南阳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顿时觉得无趣,生生把话题转到了桂鸾飞身上:“御书房的事,你听说了吗?”
都看见他从城门楼上下来了,还明知故问。
兰羽时缓缓蹙起眉:“何事?”
这一问,南阳侯便笑了起来,笑容中也不曾带有嘲弄的意味,他自说自话,也不管兰羽时听不听得懂:“应当是春酒时勾搭上的,这桂家,专出心机boy。”
然后他就说了一句让兰羽时惊呆了的话。
“不像本侯,对陛下的爱,那是至真至纯。”
至真至纯——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四个字,既侮辱了南阳侯他自己,也侮辱了其他人的智商?说的你好像不曾觊觎那王夫之位似的。
这至真至纯,兰羽时觉得,只有自己当得起——他求王夫之位,是爱慕陛下的手段而不是目的。
他和那些妖艳贱货们不一样。
他配合地摆出一个“您说的是”的笑容:“陛下得南阳侯如此猛将,陛下之幸,山河之幸。”
“这几日咱们忙着春酒的事,倒让桂家那小子钻了空子,只是不知陛下给了他什么差事,怎么都打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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