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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最紧急、最凶险的敌情——吐蕃大规模入侵的最高级别烽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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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浊的死气浓得几乎能攥住人的咽喉,沉甸甸地淤积在每一寸空间里,带着尸体在泥沼中浸泡数月后散发出的、那种甜腻与腐臭混合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强行将冰冷粘稠的淤泥灌入肺腑,带来窒息般的灼痛和强烈的呕吐欲望。
这里没有光,或者说,光在这里被无限地压缩、扭曲,直至成为一种绝望的点缀。
深牢在地下,不知几许深。
隔绝了日月星辰,也隔绝了人间最后一丝暖意。
唯有那一盏挂在渗水石壁高处的油灯,豆粒大的火苗在凝滞的空气中微弱地挣扎着,投下一圈昏黄、模糊、不断摇曳的光晕。
这光晕的边缘,被无边的黑暗贪婪地吞噬着,显得如此脆弱而徒劳。
光影在嶙峋凹凸、布满滑腻青苔和深色水痕的石壁上扭曲、拉扯,变幻出各种狰狞怪诞的鬼影,无声地浮动跳跃,如同地狱深处的魔物在窥视。
污黑的积水,不知从石壁哪个罅隙或是头顶岩缝里无声地渗出,汇聚成粘稠的细流,沿着冰冷刺骨的岩壁缓慢地向下流淌,最终汇入牢房中央那片深不见底的墨色水潭中。
水流过处,在粗糙的石壁上留下条条滑腻黏连的深色印记,像一道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丑陋伤疤。
石壁冰冷刺骨,湿漉漉的水汽饱含着阴寒,贪婪地包裹着一切能触碰到的物体表面,挂满了一串串浑浊的水珠。
这些水珠在昏黄的灯光下缓慢地生长、颤栗,聚集着不堪承受的重量,终于在某一个瞬间,“啪嗒”一声,坠入下方那片死寂的黑色水面。
那声音空洞、呆板,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冷的单调重复,如同断头台上死囚耳中听到的、生命尽头最后的更漏。
滴答、滴答、滴答……
每一次微弱的水滴坠落声,在这片被压缩到极致的死寂世界里,都如同惊雷炸响,狠狠砸在杨暄早已麻木的神经上,将他残存的意识一次又一次地从混沌的深渊边缘拖拽回来,承受着清醒带来的无边酷刑。
杨暄,就悬在这片污秽冰渊的正中。
四根粗如儿臂的黝黑铁链,如同来自九幽的毒蟒,死死锁死了他的手腕和脚踝。
冰冷的铁环深深嵌入早已被污水和自身血水浸泡得发白肿胀、皮肉翻卷的创口之中,每一次哪怕是最微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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