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颈空门!
“噗嗤——!”
利刃切过骨肉的闷响,令人牙酸。
一颗带着惊愕、不甘和凝固愤怒的头颅,在喷溅如泉的血柱中冲天而起!无头的尸身兀自挺立了片刻,才颓然扑倒在染血的地毯上。
“元朗——!!!”
一声撕心裂肺、如同垂死孤狼般的悲嚎,从松涛阁洞开的大门内凄厉传出。
须发皆白、身穿深紫色锦袍的家主崔弘正,在次子崔元庆的搀扶下,踉跄着出现在门口。
他亲眼目睹长子头颅飞起、热血喷溅的一幕,瞬间如遭雷击,老眼圆睁,布满血丝的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一口鲜血猛地喷在胸前的紫袍上,染出大片刺目的暗红。
“老匹夫!轮到你了!”张奎稳稳落地,甩掉横刀上淋漓的血珠,大步踏过崔元朗的无头尸身,走向松涛阁。每一步落下,靴底都带起粘稠的血浆。他身后的士兵迅速解决了残余的护卫,将松涛阁团团围住。
“你…你们这群强盗!土匪!豺狼!”崔弘正指着步步逼近的张奎,枯瘦的手指如同风中残烛般剧烈哆嗦,声音因极致的悲痛和愤怒而尖利扭曲,“我博陵崔氏,诗礼传家,簪缨世胄!门生故吏遍及朝野!朝廷焉能如此!裴徽!裴徽焉敢如此自毁长城!他就不怕天下士族离心,江山倾覆吗?!”
“诗礼传家?簪缨世胄?”张奎在崔弘正面前五步处停下,眼神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
他猛地侧身,刀尖指向书房内一面巨大的、正对着门口的屏风。“看看这个!看看你们崔家用什么来装点门面,彰显你们的‘风雅’!”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那屏风材质极为特殊,在松涛阁内摇曳的烛火和庭院透入的火光映照下,泛着一种细腻柔润、却令人极度不适的诡异光泽。
上面用璀璨的金线,绣着天下闻名的《兰亭集序》,笔走龙蛇,华丽非凡。
然而,当火光晃动,角度变换时,那底材上竟隐隐透出……皮肤的纹理!以及细微的、如同针尖般大小的毛孔!
一股冰冷的寒气瞬间席卷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人皮屏风!”张奎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中刮出的阴风,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用的是你们崔家田庄上,不肯卖地、抵死不从的佃户少女的皮!活剥!硝制!这就是你们的诗礼?这就是你们的簪缨?崔弘正!你这老狗!你还有何话说?!”
崔弘正的脸瞬间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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