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异动,你提头来见!”
他又指向另一个心腹幕僚,“你!带上另一封信和凭据,去城西鲜于军大营,找副将马雄!务必稳住他!告诉他,朝廷定会严惩凶手,为鲜于将军雪恨!安抚!懂吗?安抚!”
两人领命,连滚爬爬地退下。
杨国忠这才剧烈地咳嗽起来,佝偻着身体,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他强忍着翻江倒海般的剧痛和一阵阵涌上的眩晕,几乎是匍匐着扑到旁边冰冷的紫檀木案几上。
颤抖的手抓起一支狼毫,蘸饱了浓墨。
墨汁滴落在雪白的信笺上,晕开一片污迹,如同他此刻的心境。
他写下了第一封信,给鲜于军副将马雄。
字迹歪歪扭扭,虚浮无力,却透着一股孤注一掷的狠厉:
“马将军亲启:惊悉噩耗,五内俱焚!荣华苑宴,本为结盟欢庆,不料南诏王弟阁罗虎,蛮性难驯,酒性大发,凶蛮无状至极!竟因些许口角,狂性大发,悍然行凶!仲明将军……仲明将军不幸罹难……老夫心如刀绞,拼死上前阻拦,竟遭此獠重击,身负重伤(血迹为证)!”
“然贼势凶猛,力有不逮,痛彻心扉!阁罗虎实乃罪魁祸首,人神共愤!伪朝与贵军同仇敌忾,誓为仲明将军讨还血债!必严惩此獠,枭首以祭将军英灵!为表哀思及共抗强敌之诚,特先行奉上白银五十万两,粮草十万石,以作抚恤及军资之用!万望将军以大局为重,暂息雷霆之怒,稳控军心!此诚生死存亡之秋,唇亡齿寒!切切!切切!”
写完,他喘息着,示意旁边的侍从取过伪帝李玢的蟠龙玉玺和自己的紫金相印。
沉重的玉印带着他全部的绝望和挣扎,被狠狠摁在信末,留下两个鲜红刺目的印记,如同泣血的眼睛。
紧接着,他又颤抖着铺开第二张信笺,墨迹未干,笔锋却诡异地带上了一丝哀切与谄媚,写给阁罗虎:“王弟尊鉴:惊变陡生,老夫痛心疾首!实乃鲜于仲明骄横跋扈,席间言语无状,屡屡辱及南诏国威,讥讽王弟英雄!老夫百般劝阻,其竟置若罔闻!王弟一时激愤,失手……唉!此皆鲜于仲明咎由自取,非王弟之过也!此乃天大误会!”
“伪朝上下,心向南诏,仰仗王弟神威,如仰泰山北斗!今特奉上黄金万两,蜀锦千匹,窖藏美酒百坛,为王弟压惊!恳请王弟暂留神驾,坐镇成都,共御张巡!伪朝存亡,系于王弟一身!若王弟离去,伪朝倾覆,唐军得势,恐南诏亦将直面长安敌军兵锋,唇亡齿寒,祸福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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