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援兵——此刻却让他感到刺骨的寒意。
阁罗虎,那个南诏王弟,贪婪、残暴、反复无常。他带来的象兵固然威猛,但索取的代价却日益疯狂。
粮秣、金银、美女……每一次要求都变本加厉。
稍有不顺意,阁罗虎便在使馆内咆哮如雷,砸毁器物,甚至故意纵容手下象兵在城郊村庄践踏农田,掳掠妇女,其行径比土匪更甚。
杨国忠不仅要满足他无底洞般的欲望,还要替他擦屁股,平息民愤(虽然根本平息不了),心力交瘁。
而鲜于仲通派来的特使,他的亲弟弟鲜于仲明,则完全是另一副面孔。
此人身材高大,面容冷硬如铁石,眼神锐利得像鹰隼,看人时总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算计。
他话不多,但每一句都像冰冷的秤砣,精准地衡量着利益得失。他对杨国忠伪朝的困境似乎漠不关心,只关心鲜于家在蜀中的利益能否保全甚至扩大。
杨国忠毫不怀疑,一旦伪朝显出丝毫败象,鲜于仲明会毫不犹豫地抽身而退,甚至可能为了向新主子献媚,反戈一击!
至于阁罗虎那头贪婪的野猪,更可能趁乱将富庶的成都平原劫掠一空,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留下满地狼藉给他杨国忠收尸!
窗外,似乎传来一声沉闷的雷响,又像是远方军队行进的鼓点。杨国忠猛地一颤,手中的一份军报滑落在地。
他低头看去,那“五百里”三个字如同三根钢针,狠狠扎进他的瞳孔。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一个疯狂而绝望的念头,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猛地在他混乱的脑海中炸开。
他“腾”地从宽大的太师椅上站起,动作太急太猛,带倒了手边那价值连城的青玉雕龙笔架。
“哗啦!”一声刺耳的脆响,精美的玉器瞬间化作一地碎片,莹莹绿光在昏暗中闪烁,如同鬼火。
他却浑然不顾,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紧闭的窗外,仿佛要穿透那厚重的帘幕,看穿外面阴沉得令人发疯的天空。
蜡黄的脸上肌肉扭曲,一种病态的、孤注一掷的亢奋取代了之前的死灰。
“必须把他们绑死!死死地绑在本相这条破船上!让他们没有退路,只能和本相共存亡!”一个大胆而疯狂的计划在他脑中瞬间成型,带着浓烈的赌徒气息和饮鸩止渴的意味。
他要展示“实力”,展示“富贵”,展示“诚意”,用极致的奢华和诱惑,将那两个贪婪的魔鬼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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