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细条,塞入一个仅有小指粗细、打磨得异常光滑的铜管,旋紧密封。
门外,一个几乎与墙壁阴影融为一体的身影无声显现——那是负责内部绝密通讯的密使“灰雀”,其貌不扬,唯有一双耳朵异常灵敏。
“即刻传递,最高优先级。”甲娘的声音低如耳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铜管落入“灰雀”掌心,他微微点头,身影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瞬间消失在门外的黑暗甬道中。
然而,这惊心动魄的舆论风暴,还只是撼动巨树根基的前奏。
甲娘回到桌边,深吸了一口带着铁锈般腥甜的空气(那是她指尖沾染的墨香混合了药味?还是空气中弥漫的无形血腥?),从桌下暗格中取出几张更为精致、泛着淡淡竹青色的信笺,以及几个小巧却沉甸甸、绣工繁复的锦囊。
她再次提笔,这一次,她的动作变得异常缓慢、慎重,每一笔都仿佛在雕刻一件绝世珍品。
同时,她轻轻叩击了一下桌角一个不起眼的兽首铜环。
一个身影如同从水墨画中晕染而出,无声地跪伏在桌前三步之外。
来者身姿窈窕,穿着素雅的襦裙,面容清秀温婉,正是甲娘麾下最得力的女密使——“画眉”。
她看似柔弱,一双眸子却清澈灵动,流转间仿佛能映照人心。
她精通易容、言辞,身份变化万千:今日是富商宠妾,明日是游方道姑,后日又可能是家道中落的才女,总能以最无害、最贴近目标的姿态,将致命的“礼物”送入对方心坎。
“画眉,”甲娘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如同淬火时钢铁的低鸣,蕴含着惊人的力量。
她将写好的信笺和锦囊郑重地推到桌沿,“这几封信和‘礼物’,务必亲手送到目标手中。万不可假手他人,万不可留下痕迹。若有闪失……”
她没有说下去,但密室里的温度骤然又降了几分。
画眉膝行上前,双手捧起信笺锦囊,入手冰凉沉重。
那锦囊的刺绣针脚细密,触感却带着一丝金属的冷硬感。
她贴身藏好,只觉得那几件东西仿佛烙铁般滚烫。
甲娘的目光锐利如电,穿透昏暗,牢牢锁住画眉:“信中所言,乃诛心之论。你要让他们‘看’明白,更要让他们‘想’明白!” 她一字一顿,话语如同冰冷的钢针,直刺要害:
“目标一:益州张家,家主张懋。”
画眉脑海中瞬间闪过情报: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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