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地带——眉州、嘉州、戎州,掀起一场足以蚀骨销魂、让根基动摇的无形风暴!
流言、毒杀、纵火、袭扰……无所不用其极。
他最后看了一眼城头的方向,那里是张巡帅旗飘扬之处。深吸一口气,冰凉的气流压下手臂深处的灼痛。
“记住,”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深潭下流动的万年寒水,“我们是影子,融于黑暗,不见光;我们是瘟疫,散于市井,蚀其魂;我们是阎王的催命符,悄然而至,索命无声!要快!要狠!要让他们在疑惑中猜忌,在流言中恐惧,在无声中崩溃!”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此行任务‘蚀心’,出发!”
命令简洁如刀,没有丝毫犹豫。十道身影化作模糊的暗影,沿着一条靠近宽阔官道、却又被茂密灌木和崎岖地形巧妙遮蔽的废弃商路,如同被夜色吞没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向南疾行,速度惊人。
城墙的另一角,截然不同的渗透在同步进行。
赵小营身着深青色不起眼的布袍,负手而立,看着眼前数十名男女老少、身份各异的“普通人”。
他们的伪装炉火纯青:一位颤颤巍巍、眼神浑浊的“老丈”,拄着竹杖,背着一个破旧背篓,里面是几块粗饼;一位“风尘仆仆”抱着啼哭婴儿的年轻“妇人”,脸上满是泥污和疲惫;几个“商人”打扮的中年人,低声讨论着货物损失;几个精壮的“脚夫”扛着扁担绳子……他们都是赵小营麾下最顶尖的“不良人”——“百面”。
“伪帝,杨国忠。”赵小营的声音响起,如同阴冷的微风吹过湖面,没有一丝波澜,却足以让所有听者心头一凛,“我们真正的目标,是让那个坐在成都暖塌上的伪帝,和为他鞍前马后的杨国忠,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与背叛。”
他苍白修长的手指微微抬起。
“你们的武器,不是刀枪,而是毒舌和蜂针!是恐惧的种子,信任的裂痕!流言要入骨三分:绘声绘色说唐军天威,‘亲眼所见’伪军惨状;说晋岳将军幡然醒悟后如何泣血力劝同袍归顺;把那封‘泣血信’复本,”
他指了指脚边几个不起眼的木箱,“用尽一切办法,送进每一个你想动摇的人的心里!缝进鞋底,塞进掏空的萝卜,夹在劣质宣纸抄写的佛经里…成都的茶楼、酒肆、府衙外围、大户人家的后门…都是我等的战场!”
一个“药商”打扮的中年人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将军,‘钉子’已经动身了吗?‘鹧鸪’(成都暗桩)那边的线头可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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