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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阴沉沉地压着,元戈跪坐在蒲团之上,闭着眼听着大师念着佛经超度……二长老信佛,每年都会请一波得道高僧来知玄山念经祈福开设讲坛,只她不信神魔从未去过,也不知如今佛祖可会怪罪于她的怠慢?
犹记今年春天,正是桃花开得正好的时候,元岐身子稍有起色精神也不错,恰逢二长老又开佛坛,她闷得慌,拉着兄长去后山赏花。没成想,她自个儿贪凉,竟被一阵倒春寒吹病了,兄长一边笑她尚不及病秧子的身子骨,一边哄着她喝药,说等病好了再去赏花。
自那之后,兄长的身子便每况愈下,偶尔还不错的时候,也只是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哪里舍得让他折腾?兄长为此总觉歉疚,总说明年春天一定陪她好好赏桃。只可惜世事无常,自此没了机会。
经文很长,净尘嗓音绵长醇厚,她敛着眉眼听得认真,只盼着佛祖能因着她今次的虔诚,莫要为难兄长的魂灵。
念完了经,烧了纸钱,祭了亡魂,元戈在慈光寺后的一座竹屋里设了灵堂,只供了两座无名的牌位。净尘说那竹屋本是无主的,他在这慈光寺里当小和尚的时候,这竹屋就在了,这些年空着也空着。说完,他又含蓄说道,“这竹屋年数久了,里头也算是有些老物件,平日里都是落了锁的,姑娘大可放心。”
元戈转身回礼作揖,道了谢。
净尘只得再次出言提醒,“施主若是不方便亲自写这牌位名姓,老衲不才,愿意为施主效劳。”
原以为这女子看起来魂不守舍的,大抵是没那心思去理解自己话语里的深意,谁知她只是笑着说了声谢谢,却又道,“不必了。赤条条地来,赤条条地去,姓甚名谁……不过身外物身后名。他们是谁、是什么样的人,我自个儿记着便好。”
净尘一愣,抬了眼正正经经打量起对面的女子,半晌,叹道,“人生于世,短短数十年……届时,又当谁来祭扫这两方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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