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谁的手中隐约可见——那是她与这具身体共同的血脉源头,她的外祖,涉嫌诛杀亲生女儿的外祖。说没有任何低落自然是假的,虽未曾见过,却也是血脉至亲,她此生六亲缘浅,对亲人总多了几分无可奈何之后的期许。偏生,越是期许着,才愈发伤得体无完肤。
那些以为不在意的,到了此刻化作一根根尖刺,或深或浅地扎在身上,痛感来得后知后觉,却又历久弥新。
她不知道血脉上的这位外祖父到底是得了什么怪病,这些年遍寻名医而无果,他们也从未主动开口求助于知玄山,偏要用这些个腌臜手段来偷来抢来害人性命……若只是害她便也罢了,偏生害了她爹娘又来害祖父与整个知玄山。她不明白,甚至百思不得其解,若慕容家好言相告,知玄山并非一定不肯救。
除非……委实是什么伤天害理的法子。
彼时初建那密室,其中也没什么至宝,大多都是老师和祖父网罗来的宝贝,一些值得收藏的药典、一些名家打造的兵器,那时候的密室还没有如今这样复杂的机关锁,也没有防着山上人的意思,湛管事若真要进去,随时都可以。直到后来,她在无意中见到了一本写满了秘术咒语却又不知来路、不明真假的医书,这才有了密室外那道几乎无人知晓的机关锁。
可事实上,慕容家是在更早之前就已经开始觊觎知玄山了……以至于多番试探未果,最后杀女屠亲,所图到底为何,她不明白。
到了夜间的时候,庄黎川院子里的丫鬟开始有了发热喊冷说胡话的症状,许承锦又在那里守了一整夜,元俊峰那里最严重,一口药都喂不下去,喂一口吐两口,到得最后像是恨不得将胆汁都吐出来似的。酆青檀一把年纪了,跟着熬,熬得两眼乌青,几天之内看起来一下子瘦了好大一圈。
元戈看着也心疼,心底最后那点对另一份亲情的渴望也终于消磨殆尽,她看着床上迷迷糊糊地老爷子,紧了紧拳头,终是叹了口气,想着去院子里透透气……
宋闻渊背对着屋内站在院中,听着脚步声回头,关心问着,“如何了?”
“不太好。”元戈摇摇头,“看起来并不像瘟疫,但要说中毒……我又实在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老师也说未曾见过……”
她无声叹息,头顶落下一只手掌,晚风里带着些许微凉,莫名让人有些安心,那些燥郁、悲凉仿若得到了安抚,终于有了栖息之处。她轻叹一声,将那些充盈在肺腑之中的悲戚缓缓吐出,轻声说道,“我不明白……他是我的外祖,若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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