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于廊下又躬了躬身,才斟酌着说道,“大长老的饮食起居,平素老奴都有看顾着,要说最近换了什么器皿物件的话……似乎还真没有,您念旧,咱们这些个伺候着的,自然是不会轻易更换您的物件的。”
底下下人连连应声,“是啊是啊,便是之前觉得您的寝衣有些旧了,奴婢想着您说穿着舒服也还没换过呢……”
“您屋中物件摆放位置咱们轻易都不会动的。”
七嘴八舌里,自始至终看着下面沉默不言的鉴书倏地凝眉,开口说道,“不对。”
她越过大长老看向元戈,格外掷地有声地说道,“前两日午后,嬷嬷端来一碗银耳羹,大长老没有吃银耳羹的习惯,彼时属下还觉得奇怪,但嬷嬷解释说是大厨房那边做多了……那是个白瓷盅碗,有个不起眼的小口子,属下寻思着厨房里的下人如此粗心大意,送来大长老吃的竟然用个带豁口的碗……如今想来,若说异样,便只有那只碗了。”
声音不大,却也未曾刻意敛着,院中下人听了个明白,却又不是很明白:两日前大长老用了个带豁口的碗,于是两日后的夜半三更突然睡不着,卯时未至便如此兴师动众将他们拉到一起盘问一番?
管事也不明白什么意思,正欲试探询问,却见一旁宋少夫人已经上前一步,视线直直盯着年迈的嬷嬷,声音又冷又沉,问着,“嬷嬷……可有此事?”
平素里总笑呵呵弥勒佛一般的嬷嬷此刻竟然很明显地身子都在哆嗦,低着头跪着,磕磕绊绊地应着,“银、银耳羹是、是老奴端来的,确、确有此事,只、只是老奴年岁大了,眼神不好,这碗、碗上豁口没、没注意……是、是老奴的错,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嬷嬷砰砰磕着头,一声声打着颤说着“该死”,遥远的闷雷声中显得单薄又可怜。
跪着的下人们心中多有微词,只是看到铁青着脸色的大长老,到底是没有开口求情。
元戈转首看向管事,吩咐着,“此刻大厨房那边应该已经在准备早膳了,麻烦您去求证一下是否确有此事。”
管事下意识看向大长老,就见对方背着手板着脸沉默着点了点头,腮帮子咬得紧紧的,一个字都不说。管事心下猛地一跳,虽然还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却也明白必然是大事,于是略行一礼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回来地也很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管事就已经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一边喘气一边禀报,“大长老,少夫人,厨房那边说这几日都未曾煮过银耳羹,而且他们那边的碗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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