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沉默,没有任何解释,更没有“下次不会了”,连搪塞敷衍都没有,只认认真真道着歉。
若是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温裴寂很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他对知玄山的了解不多,对元戈兄妹更是知之甚少,都只是一些道听途说的内容。传闻中的元戈,是个任性妄为、喜怒无常还精通毒药的魔女,听说知玄山上的学子基本都遭过她的毒手,一说起这位,皆是纷纷摇头一言难尽。
温裴寂知道传闻不可尽信,但这位的性子想必是个能折腾的。
他转动着手边的空茶杯,语重心长地长叹,“浅浅。你不是只身一人,你有父亲、祖母,还有母亲,她虽性子清冷,但心眼不坏……你想过没有,你若是出了事情,他们该多难过?祖母年岁大了,受不起惊吓,若她知你昏睡这三四日生死未卜,只怕日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你还没醒,她先倒下了。”
“浅浅,你可明白?”
他不是没怀疑过温浅元戈这件事里面有知玄山的手笔,但元戈坠崖身死的消息天下皆知当不得假,浅浅跳荷花池救上来的时候都已经没气了这件事他也已经找拾音确认过,两个丫头的确无辜,至于背后是否有人为的手笔,他自会去调查清楚的。
温裴寂字字句句苦口婆心,只为提醒她如今的身份。
元戈捧着茶杯低眉顺眼的应着,睡了三四天的身子骨看起来很是虚弱,温裴寂也不忍苛责,又给她倒了杯茶搁在床头,才温声交代着,“长辈那边我先替你瞒着,待你康复了,带着宋闻渊温家吃个饭,探望一下祖母。”说来这位大小姐也是真的随性,是仗着自己这副身子是温浅的有恃无恐了吧,半点低调遮掩都不知,大剌剌地活成了她自己。
以至所有人都觉得,温家大小姐从成婚跳完荷花池那天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可不就是变了个人,芯子都变了。
“好……”元戈捧着茶杯应着,乖巧听话的模样。
到底还是温浅的皮囊,黯淡的光线里低着眉眼的样子显得格外温顺听话,温裴寂这般看着,便又觉得不忍苛责了……半晌,抬了手,掌心落在她的发顶轻轻拍了拍,“你先好好歇息,我去交代拾音给你准备些吃食和汤药。”
“好,多谢大哥。”
话音方落,房门突然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推开,门板重重撞在墙上,震了震,屋内俩人下意识看去,就见不知从哪里回来的宋闻渊,竟是一身的夜行衣装束,一手扶着门,一手提着剑,携着秋夜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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