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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夫人边忍着怒意听,边接过口供看完,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对林管家道了一声辛苦,叫丫鬟去屋里拿一盒祛疤生肌的丹参羊脂膏给他,随后扫了一眼那沉甸甸的一匣贿银,面无表情来到中堂坐下,将口供放在几桌上,目光冰冷愠怒,失望厌恨的看向眼神躲闪的钱嬷嬷,“熏香之中,以沉香最为名贵,咱家家风清廉,连我都只敢用次一等的南越檀香,你怎么敢用二十两银子一两的惠州沉香?又是哪儿来的钱,买得起这么好的香?”
钱嬷嬷忍着心头的惧意,哭着狡辩道,“回老夫人,奴婢冤枉啊!定是林管家嫉恨奴婢在您面前得脸,又帮您管着谢家,才算计世子污蔑奴婢!奴婢十五岁就跟了您,和您情同姐妹,又是小世子的乳母,怎会做出这种事来害小世子?”
刚才林管家还提到了谢潘,他看着威严愠怒的谢老夫人,也抖似筛糠,慌忙哭诉道,“老夫人明鉴!晚辈自幼读书明理,怎可能见死不救?况且腊八那天晚辈才见着钱嬷嬷第一面,何来与钱嬷嬷勾搭一说?晚辈虽是旁支子嗣,却也有尊严,绝不容许任何人无故折辱!老夫人若是想反悔,不认晚辈做养子,那就把晚辈送回扬州!也好过我明明救了世子,却还要在谢府蒙受不白之屈!”
谢老夫人看了慌乱叫屈的谢潘一眼,林管家立即上前堵了他的嘴。
钱嬷嬷见状,声音一哑,怕谢老夫人像堵谢潘一样堵她的嘴,让她有口难辩,顿时不敢再胡乱开口,只抬头对谢老夫人嘤嘤哭泣,表示委屈。
谢老夫人想喝口茶平复紊乱的心情,却见茶被人喝过,敢这么大胆子的,只有钱嬷嬷,于是看她的目光越发厌恶,口头平静道,“你说你是冤枉的,有什么证据?你是跟我多年的老人,在这府里也算一个主子,你若拿得出证据,证明你没对谢府家财图谋不轨,没有设计陷害世子,我自然愿意信你。”
钱嬷嬷听了这话,如蒙大赦,连忙指着林管家告密,“老夫人明鉴,这疯草又叫醉马草,是生长在高原苦寒之地的东西,便连京城也没得卖,只有常往西域前线去的人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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