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第476章 漫长的人生
今天的阳光如此温暖，万里无云又无风，几个内侍都被晒得有了汗意，可老太爷怎么还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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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抓着爷爷形同枯槁的手，道：“还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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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闭着眼道：“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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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地陪在爷爷的身边，李承乾又将毯子往上提了提，一直盖在爷爷的下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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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爷爷就像是个孩子，喜怒无常，记性也越来越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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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坐了一个时辰，李渊缓缓道：“承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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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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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有多久没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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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二年没有饮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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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深吸一口气，再次闭上眼，缓缓道：“朕……朕想饮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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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道：“拿酒来，拿最好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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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内侍早就哭红了眼，脚步匆匆去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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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水倒入碗中，李渊拿起酒碗稍稍啜了一口，抿嘴道：“这不是好酒，朕尝不出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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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忽然跪在地上，抽咽着道：“陛下，这是最好的酒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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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冷哼道：“休要骗朕，朕喝遍天下美酒，岂会不知什么是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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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老太爷放下了酒碗，裹着毯子继续侧身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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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坐在爷爷身边，看着爷爷的呼吸起伏，一次又一次，平稳又显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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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还会偶尔吹气，胡须也跟着飘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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