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冷血畜生并不会回答他,于是他把目光转向另一个。
“如果你们想看他死,我们可以再等一会儿……”
“它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可不是为了等一具死尸。”
那你们要我怎么办?他恼火地暗忖。仿佛是为了回答他脑中的问题,那空中的声音再度响起。
拉克金委顿在地喘了老半天,耳鸣未止头痛依旧,逻辑思维却总算归了位。为什么魔鬼不趁此大好机会直接把圣骑弄死?他一时没想通。
可恨那一身重甲的骑士沉得根本拖不动,于是他脑门一拍决定把龙虾脱了壳再搬。这于他倒不难,扈从的日常就是帮骑士老爷脱卸甲。他埋头苦干,一层一层地剥,那两只魔物就在原地一眼不霎地盯着,场景颇有些滑稽。
就算是看似无所不能的魔鬼也有力有不逮的场合呢,还眼巴巴跟边上守了那么久,看了感觉真可怜。
骑士的腿甲跟女人的长袜一样没有胯部只用皮制袜带连在腰带上,人站着时脱起来还没觉着别扭,给躺着的骑士脱腿甲说不出的怪异。耳边响尾蛇的尾铃一直在沙沙作响,拉克金的余光里看到那蛇盯着自己动作的同时,口中信子一直进进出出舔个不停。
好不容易把圣骑最外层的一身甲都脱了下来,到了锁甲部分拉克金又犯了难。那支古怪的矛从胸甲和腹甲的缝隙间插入力贯底下的锁甲,连同贴身的棉衣一起钉在了骑士的血肉里。伤口这样险恶看得拉克金也不免啧了两下,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造化。他用块布包住矛身,使出吃奶的劲儿用力一拔终于把那骇人的凶器硬生生从伤者肋下取了出来,失去堵塞的伤口随即涌出大量已经发黑的血液。
“好像又长了一截子。”给柏拉吉尔简单擦拭血污时,拉克金注意到骑士脸上那块被称作圣痕的泪滴型胎记再度产生了变化,它比他初见柏拉吉尔时已经长了至少两英寸,要是按这趋势再长下去,恐怕这道奇怪的印记会垂直贯穿他的半张脸了。
“你说你要是死了该多好呢?皆大欢喜,包括你自己!”他狠狠地咒骂了一句。
军团到达欧泊山谷后已在溪谷边扎营数日,官军很快发现当地农民叛军武器非常简陋,连像样的弓箭都没有,故而根本不敢在开阔地带正面接战。叛乱的民众像野人一样躲进了埃斯皮尼的茂密山林里,时不时进行小股队伍的游击作战。他们频繁骚扰那些驻扎比较靠边缘的军队营帐,比起杀死士兵更热衷于偷窃辎重补给。
“如果把叛军赶上山峰,另一面是悬崖峭壁,他们就没有退路无处可逃了。”西里尔敲着沙盘简单跟几个高级军官说了下打法。
“把山烧了就行,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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