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思乡病,他们都怀念在阿拉伯度过的少年时光。于是他开玩笑式的在院子里种了几颗沙枣树,其中一株居然种活。现在小树已有七、八英尺高。树会长高人会变,这世间万物似乎都在流动,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就在哈木宰犹豫要不要礼节性同这位嬷嬷打个招呼时,专门负责伺候塔玛亚斯的女仆端着汤食走了过来。她有些惊讶多日未见的埃米尔重新出现,连忙屈膝向他行礼。哈木宰点点头就打算走开去,这时她端的那盘蘑菇汤引起了他的注意——在盘子的边沿停着一只黑乎乎的飞虫。
不熟悉斯瓦西里人的人总是很难猜出他们的实际年龄,不过哈木宰例外,他在巴格达和安巴尔都拥有过不少黑奴,按他目测这位塔玛亚斯嬷嬷顶多也就五十岁上下,这岁数按理还没到中风的高发期。哈木宰开始好奇是什么导致了她如今的状况。在他观察她的同时,埃米尔能感觉到她也在看他。黑人因为肤色的缘故总是显得眼睛特别黑白分明,但在中风的塔玛亚斯夫人身上他看不到她同胞中常见的那种灵活的黑白分明的眼神。她连眼珠都混浊不堪——大夫说她有很可能有眼疾,也许是白内障。但哈木宰突然有了个新的大胆猜想,并且突然有验证它的冲动。
在此之前,哈木宰从没试过这样作是否会奏效。六年前在君士坦丁堡他曾用自己的血成功封住了一张死人嘴。但在活人身上他还没尝试过类似用法。
对于自己的实验结果,哈木宰一时也是惊愕不已,但他终究没有被吓呆。这不是他头一次遇到类似现象,他开始不停念诵古兰经并把尚未止血的手指伸向那个正发生异变的女人。
她伺候了小半年的中风病患,平时一根手指都不能动弹身上唯一能动的只有眼珠子。吐出三只黑蝇后,中风的嬷嬷好像突然恢复了些许身体机能,她竭尽全力抓住了按着自己额头的哈木宰,恳求他救救自己的孩子。
等其他人闻风赶来时,哈木宰已经一边擦拭着手指离开了现场,这通奇遇倒是意外之得。很明显塔玛亚斯口中的那个“他”不会是正春风得意的西里尔。
突然重新出现的拉克金也显得十分可疑了。
万变不离其宗,似乎绕来绕去总绕不过狠心薄幸的金发骑士——虽然哈木宰实在没什么立场去骂西里尔薄幸。事情演变到如今地步,玩了五年暧昧的二人都有责任。
“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仆人们都在吵吵。”还一无所知的克伊米尔脑袋频频朝露台的方向望去。
“该带走的都拉上了车,有些没要紧的我自作主张留下了。”
“这个我不知道您还要不要。”克伊米尔有点尴尬问他。
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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