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为了给他当初捅下的篓子擦屁股?”
“因为我的父皇拒绝为阿珀斯特尔家伸张正义?”玛莱利定定看着艾尔缇,格外透明的眼珠不带一丝情感,“科林纳斯只是觉得下不来台而已,把个人一时的荣辱凌驾于帝国的未来之上。”
“因为君权神授,就凭皇帝是人间之神。”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怕已经变成了自理不能的残废,玛莱利还是那个天下独尊的狂妄男人。他至今依然不醒悟使他落到这个惨状的根源是他自己,过度自负让他招惹到了真神的愤怒。因为一定要算的话,阿珀斯特尔才算是神血一族。但艾尔缇不打算同玛莱利提起自己在库姆兰岩山上的所见所闻讲伯父最后的日子。艾尔缇知道皇帝无法理解也不会相信。玛莱利也许并非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但他只相信他自己才是唯一的人间之神。
敝体之物,理智道德,人间纲常这些都是将人和动物区别开来的东西。在欢乐宫里却没有它们的痕迹,皇帝让人们像野兽一样赤身裸体,凭本能冲动任意妄为,看似重现伊甸,实则用淫乐让人退化成了动物和器物,用罪恶感带来的恐惧绑架了沦陷在其中的所有人。贵族们在欢乐宫里凭集体无意识放浪行迹,这里的每一件事流传出去都足以吃绝罚。集体犯罪导致集体隐瞒,正因如此教廷的触角永远进不了欢乐宫。
那他为什么又挽留自己呢?情意绵绵地叙旧谈心,不会是无心为之,在玛莱利的字典里不存在无心一说。艾尔缇看着皇帝与自己紧紧交握的手,心情越发低沉,他已经有了预感,自己很难再走出这座宫殿。
当晚在餐桌上皇帝就提出了艾尔缇预料之中的要求。
“二十岁的人早就已经成年可不能算孩子。”
“真是够尖酸刻薄的。那么你真的结婚了?”
上去最合理的理由,不过为了避免进一步遭到盘问他巧妙地使用了过去式。
“是的。”
艾尔缇没有错料,玛莱利很快就提出了他自以为宽宏大量的建议:“你的儿子我会安排人手去护卫,生活用度方面你大可不必担心。只要你安心待在奥林帕斯,我可以答应你,我的侄子奥托最晚会在五旬节前在大教堂为新一代圣骑举办受封仪式。”
玛莱利思考片刻问:“你觉得我留下你是因为你是圣骑士家族的一员?”
“因为我们作的那些事?”玛莱利觉得好笑,“我以为那夜我们只是夺走了你的贞操。”
伯父保住了他的性命,却也因此剥夺了他做一个真正的阿珀斯特尔家人的资格。
想到这里艾尔缇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来,他笑得很苦涩很无奈。
-大马士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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