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这位乳母的中风还真不是纯自然原因。灰毛知道她中了邪吗?附身在塔玛亚斯身上的恶魔同导致沙库拉突然死亡的那个是同一只吗?如果真如瓦尔丹所说,杀死罗斯人的是蝇王别西卜,为什么祂要一再盯上圣骑士身边的人?这样一想,结合米拉齐传来的消息,断联许久突然重新出现的拉克金也显得十分可疑了。
万变不离其宗,似乎绕来绕去总绕不过狠心薄幸的金发骑士——虽然哈木宰实在没什么立场去骂西里尔薄幸。事情演变到如今地步,玩了五年暧昧的二人都有责任。
“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仆人
然而埃米尔却不甚关心,只问他:“东西收拾完了?”
哈木宰点头表示他信任法里斯的判断。可他刚想走,克伊米尔把一个熟悉的匣子递到了他跟前。
他手里举着的匣子个头不大,装饰着玳瑁和琉璃,阴刻着精美繁复的波斯纹样。哈木宰很清楚那里头装着什么,过去十年他一直把它当个体己宝贝带在身边。可他现在却有种冲动直想把这盒子远远扔进院中池塘。
狡猾的法里斯很快就跑出了视线,哈木宰深吸一口气打开匣子,在猩红的丝绸内衬上放着一束用黑色掐金丝绦扎起来的金发。他看着它脑海里立刻就能冒出十六岁的西里尔咋咋呼呼的模样。
这束柔软的被小心翼翼扎起存放的头发属于十六岁的西里尔,可他不会永远停留在十六岁。哈木宰很想把它扔到池塘里就此前缘尽弃一走了之。但最终他还是没能舍得,十六岁到二十六岁的十年可能是每一个人人生中最美好的十年,哪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已经显肚的妻子远在埃利森,西里尔不得不独自忍受抑郁的葬礼氛围。他把黑嬷嬷以基督徒的规制悄悄葬在了阿珀斯特尔家族墓地,对他来说塔玛亚斯和母亲并无太大区别。落葬当日,除了来献完花就离开的阿拉伯人和主持葬礼的本堂神父,只有几个帮忙搬扶棺的仆人陪同西里尔一起站在凌冽的冬风里送完了黑夫人的最后一程。
回埃利森之前西里尔决定作最后一次尝试,从一位他们共同的朋友那里他得到了哈木宰的新居住地址。参加完葬礼还来不及脱下黑色丧服,他就按图索骥找去。然而在那里他却意外见到了个陌生人。
当天他们见面时,哈木宰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眼神迷离像刚抽过鸦片烟。在撒拉逊人社会里抽大麻或鸦片十分常见,西里尔也不是特别反对好友的习好。但他不喜欢同刚抽过的人谈话,因为那种状态下的人经常是神志不清的。
“为什么要道歉呢?您是觉得您有哪里对不住我,还是哪里做错了么?”他尖刻地嘲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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