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缇上一晚睡前喝了不少酒,宿醉头痛折磨得他像只过冬的猫,只乐意窝起来睡觉。塔玛亚斯想带着两个男孩去做礼拜。可她扑了空,一吃过早餐双生子就溜得无影无踪。
哈木宰被他们一个哭一个吹搞得不胜其扰,一鞭子抽在那奴隶身上呵斥他闭嘴,又用马鞭指着奴隶贩子笃定地说:“这根本不是法兰克人,你是当我们在巴格达没有斯拉夫奴隶么?”
正在冷场之际,在边上看了半天戏的另一个无人问津的奴隶突然用带点口音的波斯语插嘴道:“这孩子是罗斯贵族子弟,贵族这一点不是蒙您的,只是他的家族和我的家族一样都殁于战乱,所以不再有人为他支付赎金。”2
“回大人的话,我是个钦察人,原来是木器商,为了卖货我到过大马士革。”
“因为战争,蒙古人侵占了我们的土地,杀死反抗的人,没有被杀的就被卖作奴隶。可笑的是,当蒙古人自己被俘时,他们也被他们的敌人卖给了同一批商人。”钦察人凄凉地笑了一笑。
“罗斯贵族有不少能讲希腊语,而我少年时代经常会跟着商队去拜占庭。”
钦察人谦卑地回答说:“我的母语是钦察语,跟钦察语很像的库曼语我也会讲,另外我的波斯语和希腊语也还行,起码可以没有障碍地跟当地人作生意。”
然而买家根本没在听他废话,哈木宰正用阿拉伯语跟他的亲随说笑,“一个奴隶,懂的语言比我的内廷总管还多。”
奴隶贩子在一旁听得窝火,上去一脚就把钦察人踹翻在地。“就你废话多!”他用库曼语咒骂这个奴隶,这样波斯人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然而凶恶的奴隶贩子扭过头面对哈木宰时,立马又变回了一张殷勤讨好的笑脸。其实正如钦察人所言,少年白奴的健康状况堪忧,贩子也很怕花了那么多心思从里海之畔运到此间,成色这么好的货烂手里。他急于出手,看到大鱼上门当然不能轻易放过。眼看客户脸色高深,并没有显示出猴急的购买欲望,贩子心中一急就索性把奴隶的链子解了,将罗斯少年一把拉了起来,开始像牲口贩子卖动物一样向客人展示起商品的卖相。
哈木宰面无表情地看贩子晒牛马一样晒奴隶的牙口,眼神不经意就落在了少年奴隶口中那条泛着水光的柔软舌头上。
哈木宰有点纳闷地暗忖,干嘛要把奴隶的腿圈到腰上?奴隶贩子看他眯起眼睛,却误会客人听出滋味来了,再接再励干脆把少年打横抱起来。他是个敦实强壮的男人,罗斯男孩在他手里被拎来拎去跟只小猫似的。奴隶贩子把男孩的头朝里,屁股朝外夹在咯吱窝底下。一手就掀起了男孩的袍子下摆。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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