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再专门找行家阉很麻烦而且会多出一笔开支,所以男性奴隶被售出后,如果买主有去势需求,就会把买下的奴隶直接拉到售后服务区由手熟的师傅当场阉掉。唯一跟牲口屠宰区的区别是,奴隶的阉割区拉了块布幛稍作遮挡,以防吓到逛市场的女士们。不过就算看不到血腥的处理台,正对血槽的木桶还是可以在布幛遮挡不及的下方一眼瞧见。这会子那桶里已盛满奴隶们在手术中流失的鲜血。本地市场管理对商团在卫生上作了硬性要求,不许因为放血就把场地搞得一塌糊涂,也不许到处乱扔垃圾。因而在木桶不远处还放了个大木盆,里头扔了大半盆血迹斑斑连筋带膜的肉团,这一盆都是被割除的人类睾丸。
“野蛮人”,自诩波斯正统的阿拔斯贵族并不喜欢这些粗野的突厥军人。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他们的新主人在看到自己嫌恶的马穆鲁克时已经打消了也就地阉割自己奴隶的念头。
对哈木宰来说不存在冲动消费的问题,他荷包里有的是金币,缺的只是让他感兴趣的商品。一个漂亮的罗斯奴隶也许并非最优选,可偌大的奴隶市场,似乎也没有比这更让他感兴趣的商品了。
“他们长得可真怪!”西里尔挤在前来看热闹的人堆前排,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蒙古战俘。他这辈子还没见过长这模样的人种,他们的肤色比突厥人更深,皮肤粗糙如同颗粒无收的盐碱地。这些蒙古人有着巨大而扁平的脸盘,面上两块宽大高耸的颧骨,这些过大的颧骨挤得他们原本就狭窄的眼睛看上去像是用刀刻出来的两道裂缝,然而在那些微微吊起的狭窄眼睛里露出的凶光则让他们明显有别于市场中其他垂头丧气的奴隶。
西里尓看了看已经被改过一次的立牌标价感到纳闷:“这也不是很贵啊,怎么都没什么人买呢?”
三个孩子一同回头,就见个用头巾把脸包得只能勉强露出五官的中年妇人扁着嘴,从她头巾的花样风格来看应该来自中亚地区。
中年妇女嘲笑他:“那幸好你没钱。”
头脑灵活的奥舍尔就不会像西里尓一样去自讨没趣,虚心求教起来:“买蒙古奴隶会犯什么忌讳吗?”
“什么意思?”连柏拉吉尔都奇了怪。
中年女人的这种论调其实并不新鲜,对于超过理解范围的可怕事物,人们总是倾向于超自然的解释。八百年前欧洲人被阿提拉打得满地找牙时,也只能将之解释为上帝之鞭。而今花剌子模偌大一个中亚强国被蒙古人一年打得快灭国,不难理解突厥人看待突然崛起的蒙古人与几百年前欧洲人看待阿提拉恐惧如出一辙。
柏拉吉尔想了想,说:“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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