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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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究竟期待着自己给出什么样的答案呢？……又或者，这也只是一场无聊的、留给未来的自己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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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奇曾经无数次的那么做过，以至于宁次从事发后往前回忆，在兄弟俩所有的相处过程中，其实都充满了宁奇刻意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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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说给现在的你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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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自然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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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此类的留白其实数不胜数，宁奇语气轻松，宁次自然也从来不当一回事，既然“以后自然会明白”，那就等“以后”到了再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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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那一日真的到来时，宁次才终于发现，自己从没看清过宁奇，虽然两人朝夕相处，但他身上仿佛隔了一层雾，一生中宁奇距离自己最近的时刻，其实只有事发前几天的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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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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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走的选择……它真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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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在自己点头后才发现那不过又是宁奇以玩笑口吻铺就的一场镜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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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宁次充满期待地接受了哥哥的邀请，走上了新的人生舞台，结果却发现那华丽的舞台不过是用池塘伪装的陷阱，宁奇则站在岸上，指着深陷淤泥里狼狈不堪的宁次哈哈大笑——这或许才是宁次点头后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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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奇的性格历来是如此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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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把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之间，喜欢看到希望在别人眼中破灭的感觉，这是作为宁奇的弟弟宁次，在事变发生后，在这个充满了谎言和虚假的男人身上还唯一可以认定为真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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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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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一切都是假设，那便不妨更加大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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