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的发生在眼前时,他清晰地感觉到一种悲凉。
“大皇兄一旦痛下杀手,事情就没有转圜的余地!现在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你仍有机会回头是岸。”
他的良言劝告,却只招来大皇子的嘲笑。
“哈哈哈!”拓跋震大笑三声后,笑容顿收,目露凶光:“六弟,在我这儿,只有成王败寇,没有回头是岸!”
他转向光盛帝,手托一道明黄的圣旨:“现在,父皇,你只要写下传位诏书于我,我便给你们喝忘情水,把过去忘得一干二净。以后你们还是一家子,去过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如何?这已经是你们最好的结果。”
光盛帝双目微眯:“朕若是不肯呢?”
拓跋震唇角勾起上扬的弧度,“那父皇带着他们提早去见阎王吧!”
光盛帝目光定定地看着他的长子,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慢悠悠的说起往事:“震儿,你是朕的第一个孩子。朕现在回想起来,还能记起你降生时的快乐心情。”
“你出生时,朕还没有登上皇位。那时比起如今闲得多,时常抱你,让你骑脖子,牵你的手,教你走路……”
拓跋震面上浮现痛苦的神色,面容狰狞,吼道:“既然你这么疼我,为何不立我为太子?六弟一回来,你就器重他!折断我的翅膀,诛杀我外公!把我母妃和八妹打入冷宫!我母妃明明是你宠爱的妃子,小八还这么小!很明显,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六弟成为未来的储君铺路!说什么看中我这个长子,满口谎言,都是假的!”
身边最亲近的人一个个都折了,对于拓跋震来说,这些事压根过不去!
“够了!”皇后怒斥。
面对数把泛着寒光的利剑,皇后展现出一国之母的强大气场。
她目光凌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就前吴首辅在外头干的那些草菅人命、私吞赈灾粮饷、贩卖私盐等等,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贪赃枉法中的天花板!最后全家死绝,是他咎由自取!”
“你母妃不愧是吴首辅的亲生女儿,心狠手辣学了个十成十!当年修儿才三四岁!还那么小!你母妃就敢给他下毒!下的是当时无人能解的黑煞毒!”
“抛开这个不说,每年从她宫里头失踪的、抬出去的宫女,没有十个八个,也有六七个。她的手上沾满鲜血,被打入冷宫,一点都不冤!”
“小八小小年纪,不用大人教,就已经会把毒下到汤水里去,企图害死本宫!不打入冷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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