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当年这股子热潮在长安蔚然成风,所有人也都活得快活又热闹。
我抱着成为药仙的畅快想法就这么进入了膳食堂。
之后却并没有如我想象中那样波澜壮阔的生活,我所遇见的并非是百忧镇那些孩子,能考入宫里的都是能力一等一的,女官人数更少,更是人才济济,甚至能力之外,那些女官也多是京城人家的女儿,对于外乡人总存着几分莫名的鄙夷。我因为是从乡野之地来到京城的,故而总是被排除在人群之外。
能力也不再是一枝独秀,加上总有被孤立在外,我有一段时间过得很是晦暗。
转机大约发生在一年以后。
我被调到一名资历更为丰富的前辈手下干活,那位女官正是原长安率更寺镂刻博士范裕的独生女儿,司药女官范芜。
从第一次交换名字开始,我们便觉得两人之间的缘分仿佛是上天的恩赐一般。她叫范芜,而我叫冒蘅,“芜”本来是一种荒草,而“蘅”也不过是一种寻常草药。但是如果我们两人的名字联合起来,就变成了天上的仙草“蘅芜”。
我想,这实在是天定的缘分,上天注定了我们是要遇见的。我们不仅要遇见,还要彼此扶持着成就一番宏伟的事业。
当时大明宫的宫墙很高,每一座宫殿都是威严而沉默的,仿佛他们亘古便伫立于此,只会变得斑驳陈旧,从不至于垮塌。当时我也好,范芜也好,我们都以为自己要面对的最艰难的东西也不过是那些斜睨的视线,那些无关痛痒的鄙薄。
李平阳,你看着山的时候,会想到一座那么巍峨的山也会轰然倒下吗?你会想到你足下的石块,有一日会从天上砸落,把你揉进土里吗?
我见过,所以从此后我再也不能看见山了……我再也不相信任何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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