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也收拾好书本正准备同叶言良一起去吃早膳,却被谢观叫住了。
白芷让叶言良先去膳堂,自己则乖巧的跟在谢观的身后,跟着一同往谢观在云鹿书院的住所走去。
“我听闻你昨日在武课上救了中暑的文哲?”安静的回廊上,谢观突然发声。
医馆的大夫说是中暑吗?白芷不禁有些发愣,不过想想,那症状确实与中暑有些许相似,而且从今日晏卿尘两人的反应来看,文哲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久久得不到回应的谢观驻足回头,这才发现身后的人正在愣神,轻咳了一声,白芷这才惊觉她还未回话,赶忙抬手行礼,恭敬道:“学生不敢邀功,文少爷身体原本就无大碍,学生只是看过一些杂书,知道面对此事的紧急应对之策,这才能让文少爷更快恢复,仅此而已。”
谢观对她的回答颇为满意,眼神中略带有欣赏,不过想起早上看到的那一幕又不由得皱眉,连语气都加重了不少。
“当今天子让云鹿书院作为试点,开放寒门学子和士族同吃同学,一方面是天子感念寒门学子的不易,另一方面也是希望日后能有教无类,提高国民的整体学识,更多的为晏国培养栋梁之材。”
说到这里谢观停顿了,白芷十分有眼力见的点头应和:“学生明白,也十分感谢天子,感谢夫子能让学生有机会进入云鹿书院学习,学生日后定当努力学习。”
“你能明白自是好的,昨日你所说的张永安之事老夫已经禀告山长,书院定会彻查此事,你们寒门学子致仕本就不易,老夫希望你在书院内只专注于学习即可,你的其他课虽稍弱,但在明算上的天赋是老夫近几年见过的头一个,本朝虽以文为先,但如若日后能以算科及第,老夫到时再替你走动走动,也算是熬出头能摆脱身份的枷锁。”
谢观看着眼前神色认真的学生,声音不急不徐,述说着自认为有利于他的话。
“今早我见你同晏卿尘他们表现亲近,但老夫作为你的授业先生须得提醒你,你与他们之间身份差别太大,他们背后牵扯众多,而你的家世又太过于...单薄,稍有差错就会被卷入深渊,无人能为你奔走。”
“不知你同他们亲近倒底是何心思,但老夫有一颗爱才之心,不希望你就此堕落,言尽于此,你且回去罢。”
白芷脸色平静,垂首听完谢观的教诲,抬手行礼说了句学生告退,转身向膳堂走去。
谢观望着白芷单薄又有些倔强的背影,不由得摇头叹了口气也回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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