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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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萧璨打趣他的话，裴玉戈抬头直视对方，语气平淡反问道：“王爷难道不是在殿外久候多时，专挑了恰当时机才进殿作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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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璨方才在最合适的时机出现，明明人未在，却好像对殿中发生的事了若指掌。只怕人在就到了，只是单等到自己有所‘表现’后才现身配合。裴玉戈不信巧合，所以心中清楚这不过是萧璨对他是否有应对能力的考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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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不说话，裴玉戈才又补了一句问道：“不知臣方才所为，王爷…是否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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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璨被裴玉戈盯着，明知他人是误会自己了，解释的话却没能说出口。下意识想把玩扇子遮掩杂乱的心绪，手中腰间皆是空空，这才想起来因去宗庙之事重大，铁扇并未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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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番表现看在裴玉戈眼中，便是被猜中的‘慌乱’，倒也正中裴玉戈心中所想。本来这桩婚事只是连接二人的契约，并不掺和半点情愫。利用也好、试探也罢，裴玉戈心中早有准备，只是直面之时，不免还是有些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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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璨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敷衍答道：“自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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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戈坐在圆凳上，面向萧璨双手交叠拢于胸前，上身微躬拜道：“咳咳、臣…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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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戈越是恭敬，萧璨心里就越不是滋味。虽说他们之间确是盟约协作的关系，不涉情爱，可他接触的人那么多，就没见过哪个像裴玉戈似的，时时刻刻要将君臣尊卑有别摆在他们中间。别说是夫妇，便是朋友都做不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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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非图你些什么。夫妻是远了些，当我是个朋友也那么难？一定要同我这般生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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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公，是臣的上峰。于私，您是臣的‘夫君’，三纲五常，臣断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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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纲常，你若是能以后不用刚刚那生分腔调同我讲话，你做我夫君都成！”\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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