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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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绕我脖子的双臂力气越来越小，我抓了几把都没抓住于信的手，心中非常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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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信！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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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他，等了许久才见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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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声音从嗓子眼里艰难的挤出来：“……你……你完全化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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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们不知道飞哪去了，我太害怕了，没记得路。”我顾不上自己是什么样子，只是听他回应我，悬着的心稍微落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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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别担心，你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会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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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信的脸埋在我脖子上的绒毛里，每次呼吸都十分沉重，如同耗尽他全部力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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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环抱我的手更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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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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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的流动在我眼里有了轨迹，它们时而团成一团，时而舒展开，就像水流一样，变得可能捉摸。我夹在风的缝隙中，看着身下的江流逐渐遥远，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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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也不再是往日看到的形状，她有了形状，每条山脉，每条河流都是她皮肤上的图腾，一些零碎的星光散落在她身上，与我胸腔之中的心脏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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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冥冥之中那些星光在召唤着我，在一座不知名的山顶，我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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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第一次上天，没有降落经验，我控制不住身形只来得及缠紧于信，倒是先用脸戗地，滑出几十丈远才撞到树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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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得大哭，生怕摔破脸，就此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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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信还有意识，挣扎着起来替我端详半天，仔细检查了脑袋，说没事，就蹭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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